倒是俞沐的亲弟弟,远见卓识,心胸开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有意重用。
也罢,横竖将来如何自己说了算,既俞兄有意成全,他收下这份好意便是。
见皇上陷入沉思,俞沐又道出一则连赫行渊也未曾查出来的消息:“这里面除徐大人义子外,其他人皇上可放心用,都是自己人。”
也不怕皇上揣度用心,俞沐说的坦荡。当然,赫行渊从不会去怀疑俞沐对自己的真心,听罢这则消息喜得目如朗星。
“好,很好!”赫行渊跨步至俞沐面前,发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俞兄辛苦了,这几日你便安心在家歇着,空了便带亲人熟悉熟悉皇城,若缺什么尽管同朕讲,你只待五日后的殿选再进宫。”
“噢,对,你且等会,朕送你一道圣旨。”
赫行渊说罢便兴冲冲跑去拟圣旨,抬眸看俞沐略挑眉,不由笑得得意。拟好圣旨便神秘兮兮交给他的贴身太监总管,由他亲自去喧旨。
为怕俞沐发现,特向太监总管挤眉弄眼,以眼神示意他暂且保密,神神叨叨的。
俞沐如今什么也不缺,能够让皇上这般模样,想来圣旨是下给家眷。
但他倒真个儿没想到皇上会下旨封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俞家众人同样始料未及。不久前刚收到皇宫送来的赏赐,这才多大会儿又下来圣旨,黎皖姝来到皇城第一日便有了诰命之身!
“恭喜母亲。”
“恭喜大嫂!”
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围在黎皖姝身旁贺喜,跟授予封号的是自己似的,与有荣焉。
黎皖姝喜上眉梢,赞赏的看向正负手于背笑看他们的长子,骄傲说道:“是我儿争气,我是占了沐哥儿的福。”
没想到她竟有成为诰命夫人,享有俸禄的一天。
唯一例外的是俞麻。她认为长媳的诰命夫人是长孙给她求来的,自己辛苦一辈子,更将长孙视为命根子,他却全无一丝挂念,有好事只想着自己的娘亲。
好歹帮她也一起求了呀!没良心,白眼狼!
寒心。
此时的俞麻只觉自己是多余的,蔫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关于放榜一事,俞沐却是有话要说的。他将父亲母亲及二弟叫至书房,同他们将自己与皇上的对话告知。
先前他们仅知俞沐给俞竺相了户人家,却不知是哪家,这会儿才知晓竟是户部尚书沈康之长子沈锐,未来的状元爷!
莫怪今儿一早前来献殷勤,原来那小子对竺儿早已上了心。
其实几年来两家一直保有往来,沈康之后来虽去省城当总督,但逢年过节总会派人送来节礼,若沈锐得空,基本都是他亲自送来。
当时便觉奇怪,要送也该他们小老百姓给总督大人送礼才是。难道他们是为沐哥儿给他的成就之恩?
俞申得知状元人选,忽而双目发亮,颇有几分激动,道:“沈公子风华正茂才华横溢,其笔下文章字字珠玑精妙绝伦,实乃旷世奇才,状元之名当之无愧!此人人品贵重,是为良配!大哥好眼光!”
俞逞与黎皖姝皆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少年郎他们算是看着长大的,人品自是没问题。尤其两家往来密切,魏氏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竺儿嫁过去自能得到婆母爱重。
黎皖姝笑言:“今日真是双喜临门!”
初到皇城便喜迎两大好事,黎皖姝对往后的日子充满期待。如今她有诰命之身,往后同人打交道也更多些底气。
今日刚入府不久便有人递上邀请函,宴请他们前去参加赏花宴。
她给拒了。
倒不是不想去,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家中几个孩子都已到适婚之龄,可以顺便相看一下。可毕竟初来皇城,还需些时日熟悉府中事物,且竺儿婚事在即,她想专心筹备。
正这么想着,有下人来报,沈府递来拜贴,欲明日登门叙旧。两家日后便是亲家,黎皖姝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几人商量妥当便出了书房,黎皖姝特意走在长子身旁,意有所指道:“这下满意了?”
俞沐坦荡承认:“瞒不过母亲,还是母亲高明。”昂首阔步,闲然自得,并不觉自己有错。
黎皖姝但笑不语。知子莫若母,她岂会看不出沐哥儿这般安排的用意。
沈家三公子自小便喜欢惜悦,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事实上这几年沈三公子不断给惜悦寄来书信,偶尔托人送些女儿家喜爱的饰物。
书信全被她给拦下,至于那些饰物自然全数退回。只那沈三公子是真执着,哪怕不曾得到回音也不放弃。
此事惜悦并不知晓,二人小时候颇有交情,她就怕惜悦知道后怪自己,一直瞒着呢。
倒是沐哥儿,怎看着像是了然于心?这事儿可只她和苏嬷嬷知晓,苏嬷嬷断不会去跟沐哥儿说这些,那沐哥儿又是如何知道的?
再有沈大人升官一事也透着蹊跷。一个早该升迁的人,如何在这个节骨眼方才升官?沈锐同申儿一般,早便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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