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小意思。
做人要大气!
见得她这幅模样,俞沐无奈轻笑,心知小丫头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却仍自觉将钱匣子还回去, 顺手勾一勾惜悦挺翘的鼻尖,状似说教却满是宠溺的说道:“什么钱你也赚。”
这话不得了啊, 惜悦立刻上头, 理所当然回道:“当然赚!咱们活该被说三道四啊?”
美得他们!
若仅说她一人倒无妨, 搭理他们算她输!可这群人竟敢唾骂她的阿兄, 辱没她的家人,不能够!
赚他们这点小钱便宜他们了!
就问,她是忍辱负重的人吗?
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惜悦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银疙瘩, 小拳头拱啊拱地拱开阿兄的大掌把银疙瘩放进去, 再一根一根地推回阿兄修长的手指,让其将银疙瘩好生包裹起来。
“给你的, 收好。”
嘿,喜提帮‘兄’一只。
今日比试闹得沸沸扬扬, 已是人尽皆知,阿兄自然不例外。他最是护犊子,怕是巴不得她们多赚一些才是。
俞沐微瞟一眼手中的银疙瘩,当真取下腰间荷包,仔细将银子放入,就势坐在惜悦身旁的位置。
惜悦单手支着脑袋认真注视阿兄,脑袋里想着关于如何让阿兄在外人面前名正言顺取下面具一事。
不得不说惜悦的脑袋瓜鼎好用,马上便有了想法。她状似不在意地开口:“阿兄,诗会那日你也要戴面具吗?”
闻得此言俞乐立刻接口:“诗会那日来的尽是文人,戴面具不妥吧?”
总听人家编排阿兄的不是,俞乐早恨得牙痒痒。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嘴碎子,吃饱了撑着当龟孙,没事净喜道人是非,胡编乱造。
她就没见过哪个男子比阿兄长得俊!
正好,诗会邀请的尽是文人雅士,高风亮节之人,趁机让阿兄摘下面具岂不正好?
时机确实很正好,可俞沐不答应:“诗会我和惜悦不参加。”
这下三双眼睛齐刷刷向阿兄看去。惜悦心中最是不平。
她要参加的呀!
打断腿也要参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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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时方到俞家下人便忙碌不堪。今日是殿试的日子,将军与二少爷皆需入宫。待喜讯传来后还要走些俗礼,马虎不得。
俞申早有心理准备,反而显得淡定自若。这几日长兄同他讲过诸多皇上的喜好和禁忌,只要不出什么乱子自当无碍。
朝堂之上,赫行渊虽对于状元人选早有打算,还是分别给学子们出了考题,他就想看看这些人的学问到底是何境界,心中抱腹有几成。
战事方才平息,他身边的得用之人并不多,此事事关重大,自当慎之再慎。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没人能想到会是沈尚书长子沈锐夺得魁首。
就是沈康之也不禁呆愣在原地,他早已想好恭贺之词,怎想状元竟是他家儿郎?
俞家二公子不仅是祈将军的亲弟弟,更是卓尔不群,博学多才,怎么样也当是俞家二公子状元才是。
莫怪方才总觉俞二公子似乎未拿出真本事,没想到俞家竟为他们沈家做到这般!
沈康之心中震撼久久无法平复,只想着俞家的情,他们这辈子都还不完啊!
其他老臣的心境可就精彩多了。
此次若叫俞申夺得状元之称,他们便有话头发难。这会倒好,便宜了一个刚晋升的沈尚书。不过这两家本便走的近,以此为话头倒也可行。偏偏沈锐的文章文采斐然,毫无破绽。
原本想利用民众舆论,谁想皇上竟将学子们的文章公诸于世,供世人传阅。
如此这般还如何叫人借题发挥?
皇上偏重俞家,长此以往,待他们百年以后,他们的后人只会越发没落。
愁啊!
学子文章随皇榜一并传出,皇城一下又被掀起巨浪。
当然,无论外头如何鼓乐喧天盛况空前也无法打扰俞家姐妹埋头苦画,再过些许时日铺子便要开张,如今的画作撑不了多少时日。
且惜悦这几日除忙于画铺画作之外,还分心设计首饰,第一批首饰很快便要面世。
俞沐下朝后被皇上留下,待归至家中已近午时。他今日本欲前往兵营,只得再耽搁半日。
归家便前往常玥苑已成他的习惯,不出意料,几位妹妹仍在作画,认真到未能察觉出他的到来。
皱眉向惜悦的方向行去,大掌直接捂住惜悦的眼睛,惹得小丫头嗷嗷叫:“干嘛呀!”
俞沐向边上的架子看去,所有格子几乎全满,不由沉下脸向另两位妹妹看去:“眼睛不要了?”
俞乐和俞香瞬间打了个激灵,非常识相的赶紧丢掉手中画笔,正襟危坐,噤若寒蝉。
松开惜悦,俞沐取走她手中的画笔和石头,冷音下令:“今日起,你们每日作画时间为两个时辰,若有违者,画铺便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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