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紫竹林间,玩的那是不亦乐乎。唯独苦了惜悦,她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得俞沐之令,必须寸步不离。
“小姐,里头尽是外男,您当避嫌才是。”
雲墨堂外的月亮拱门处,丫鬟西织不着痕迹地挡住小主子的视线,任凭惜悦如何探头探脑也窥见不着里头的盛况。
今日的惜悦十分受挫,被几个丫鬟粘的死死的,她们软硬不吃,使尽浑身解数也甩不开。惜悦干脆耍赖,守在月亮门前不走了。
来啊,喊阿兄过来打断她的腿呀!
我要听话
如此境况僵持不下, 四大丫鬟中的北竹不负所望,当真退下前去将境况禀报与将军。
惜悦便是趁此间隙溜至月亮门边,小手扒着墙沿探出脑袋瓜子, 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兴致勃勃地往里头瞧。
家里难得热闹一回, 只她一人不得参与算什么事儿?瞅几眼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是吧!
与此同时,自雲墨堂走出两位男子。身姿颀长, 气度卓尔不群,分别着银白和玄色锦衣, 昂首阔步磊落大方。
只一黑一白的搭配让惜悦想起话本上的勾魂使,忍不住樱唇微勾,笑出几分不怀好意。狡黠的大眼睛滴溜转,也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直至那二人抬眸向月亮门看来,惜悦瞬间愣怔于银装男子的惊天容颜。
惜悦只觉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呼吸受阻似的不得自由吸纳。
这是她第一次见除阿兄之外拥有如此神颜的男子。玉树临风,器宇不凡等词在他的神颜下皆显苍白。
而此人与惜悦相视之时所显露的错愕之色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错愕与不敢置信交织, 叫那人不自觉向前跨出两步欲探其究竟, 眼睛盯在月亮拱门处眨也不敢眨。他似乎也正屏着呼吸, 分外小心的吐纳。
当他想看得更仔细些的时候, 一道较那姑娘高出些许的身影映入眼帘,将门沿处的姑娘遮了个严实,显然他不能如愿了。
东笙笑着轻言哄劝:“小姐, 画铺开业之期已近, 不若咱们再去常玥苑作画?”
“是啊小姐, 今日几位小姐颇为忙碌,自是顾全不及, 只能靠小姐一双巧手勉力支撑呢。”
南今趁机上前,将惜悦的视线围得水泄不通。
“阿兄说需劳逸结合, 我要听话。”
惜悦那一本正经强词夺理的模样给这话添了可信度,说得她自己都要信了。
话是没毛病的,丫鬟们只得再绞尽脑汁想想其他。
正是此时,清磁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笑意:“那便听话,过来。”
来人正是俞沐。
抬头迎上阿兄带笑的眸子,惜悦喜滋滋地小跑过去,伸长一只腿,昂高头颅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让我进去,腿给你。”
随便砍。
身为家里头的一份子,自家举办的诗会怎可少了她?
这是不公,是排挤!
得反抗!
俞沐摇头,上前牵起惜悦的手向前行去,也不说旁的,只道:“陪陪阿兄。”
惜悦不解:“阿兄怎不去参加诗会?”
阿兄身为诗会牵头人又身居高位,不参与可妥当?她是希望阿兄参加的,若能借此在文人的笔墨润色下为哥哥正名是再好不过。
“我若出现恐要引人局促而至失常发挥,不若与惜悦相伴。”说罢看向惜悦,凑近了问:“不喜?”
“喜的!”
惜悦重重点头,回声嘹亮无半点迟疑,眸中光彩熠熠生辉,令人观之心头发喜。俞沐心头发痒,忍不住在惜悦唇上轻啄一口。
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有恃无恐,引来惜悦的娇嗔:“干嘛呀!”
悄咪咪环顾四下,见下人们不知何时已背过身去,这才放心。
惜悦瞪阿兄一眼便自行向前行去,心中羞赧,步伐却格外的雄赳赳气昂昂,早已没了入雲墨堂的心思。
俞沐紧随在后,跃过月亮拱门时利眸向内轻扫,薄唇随之勾起,俨然一副得胜之姿。
雲墨堂内,停步在月亮拱门处的沈沢僵立在原地,初见惜悦时的惊喜早已被失落取代。
沈沢只觉心中酸楚不堪,心口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使劲拖拽,疼得他不能自己。
他好不容易夺得父亲首肯让他参与此次诗会,本想趁此机会寻到七七问她对于亲事的看法。她若是碍于俞家的养育之恩而不得不委身于祈将军,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所有艰难险阻他来扛。
可是他错了,事实证明所有猜测全是由自己的执念滋生的臆想。
他明明就在近处,七七从头到尾竟不曾看过他一眼。
再看他们二人互动,哪里有什么迫不得已啊,分明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沈沢再也没了继续参与诗会的心思,魂不守舍的离开俞府。
他哪里会知道,自己能够参与诗会全是有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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