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纪珩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是记恨吗？他自己也不确定。
&esp;&esp;但纪珩知道他昨晚是发了脾气。
&esp;&esp;并且今天回想起来，也没有任何后悔。
&esp;&esp;病房里安静了很久，纪珩道：“我没有记恨您，大少爷，我只是觉得，也许您有很多种办法来伤害我，但您却选择了最让我难受的一种。”
&esp;&esp;汤郁宁没有说话。
&esp;&esp;纪珩觉得他跟汤郁宁可能也不会待太久了，不管怎么样，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从前了。
&esp;&esp;所以他也没有这么害怕了。
&esp;&esp;似乎是被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的、视若珍宝的那份感情，觉得汤郁宁和他一样放在心上很多年的那份感情，在昨晚就被汤郁宁亲手打碎了。
&esp;&esp;再也拼不全了。
&esp;&esp;纪珩以前之所以会害怕汤郁宁生气，害怕汤郁宁不高兴，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汤郁宁在乎他的证据。
&esp;&esp;因为他喜欢汤郁宁，所以更心甘情愿想要把汤郁宁捧在手心里，捧得高高的。
&esp;&esp;可是现在不是这样了……
&esp;&esp;纪珩低着头，也不害怕汤郁宁不说话，不害怕汤郁宁生气。
&esp;&esp;病房里安静了很久。
&esp;&esp;汤郁宁靠在床头，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胃部，那儿还有隐隐的不适感。他看了纪珩很久，说了一句话，语气很淡：“你还真是个恩将仇报的人。”
&esp;&esp;纪珩的眼睫轻微一颤。
&esp;&esp;他的声音很轻，“您……可以说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我不认为我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微微一顿，“当初大少爷让我留在汤家，这份感激之情我至今都不会忘记，在大少爷把我赶走之前，我都会留在大少爷身边，如果这份情只能用命来还，我也是愿意的。”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