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车上,程诉累得睡着了。
脸色还有点苍白,整个人透着病中的哀倦,沉闷至极。
路口红灯,祁知礼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程诉的身上,傍晚降温,程诉穿得太少,不知道会不会感冒,要是这病没好又添新病可怎么好。
入冬之后,秋水长天的布景有点变化,毛绒的装饰物挂在路灯,给逐渐严寒的天气添一丝暖意。
祁知礼有点舍不得叫醒程诉,她睡得太恬静,硬生生让他生出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好像很久没有和程诉这样相处过了,经历一段时间的极度黏腻,和一段时间的极度冷淡,祁知礼才明白,这样距离刚好的接触才合适,才舒服。
“怎么不叫醒我?”
程诉再睁眼时,车窗外已是熟悉的景象,看了看表盘上的时间,应该已经到很久了,祁知礼就这样静静等着,什么也不做,只盯着她看。
“舍不得。”
多少天来一直僵持着的关系,好像因为今天的略显莫名其妙的乌龙事件,好像莫名其妙的缓和了。
祁知礼还是那个祁知礼,非常会撩拨程诉心弦的祁知礼。
车内无言,程诉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为她放的鸽子道歉,比如告诉他,其实她愿意去尝试这段感情。
但程诉这样含蓄的人,很多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今天谢谢你。”
程诉给了他一个拥抱,那些说不出的话就化在拥抱里吧,她觉得行动或许是比言语更好的表达。
祁知礼到有些呆滞,除了一直抱着她,居然什么也没说,也没问。
他其实很想问的,问程诉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会怎么办。
是会接受他听起来有点荒谬的结婚的提议,还是打掉孩子再也不和他见面。
祁知礼心里是期待程诉和他结婚的,但他也明白她选择这个提议的可能性太小。
但听到程诉说“没有怀孕”那一刻,这些选择都是浮云,因为他连让她做选择的机会都失去了,他唯一能用孩子逼她和他结婚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怀孕,程诉会和他在一起的几率更小了。
可他同时又有点庆幸这个结果,他怕他忍不住真的这么卑劣,用孩子拴住程诉。
“你想谢我的话就把鸽我的那天补给我吧。”
提起这个,程诉苍白的面颊上立马染上红晕。
“你有没有人性啊,我还在生病!”
听起来不像控告,是一种缠绵的嗔怪,祁知礼听得很开心。
“嗯,我等你病好。”
程诉不想搭理这人了。
但祁知礼还是没等来程诉病好。
他再去二十八层的时候,按了很久的门铃还是没人回应,他以为程诉故技重施,却没想打开门后见到的是程诉痛苦的倒在地上。
松垮的睡衣罩在身上,程诉捂着小腹,在冰凉的地上挣扎却起不来。
手里的东西一丢,祁知礼大跨步往前蹲在程诉面前,她身上凉得很,脸色比那天在医院还差,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程诉你怎么了!”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别死啊!”
程诉看起来真的要死了,祁知礼头一回见她这么虚弱的样子,慌张得要死,前两天不是说病已经快好了吗,怎么又这么严重了?
“不……不用去医院。”
她连说话都很艰难。
“我生理期来了。”
两个月不见的姨妈突然造访,程诉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听到门铃本想来开门,哪里知道没走到门口就倒在地上了。
还好祁知礼知道密码,自己开了门。
“生理期会疼成这样吗?”
“那怎么办,不去医院真的不会死吗?”
他第一次见女孩子来例假可以疼成这个样子的,程诉那么能忍的人都撑不住,他印象中凌若初也不这样啊,这个时候照样能活蹦乱跳的折腾他。
“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个止疼药?”
家里药箱里的止疼药已经没有了,程诉又没有出门的能力,已经疼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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