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典的酯化反应,估计学过有机化学的都画过装置图和反应方程式。
宁咎紧接着就在纸上画出了一串由结构式组成的反应方程式,一步反应非常简单,原料就两种
那就是水杨酸也就是邻羟基苯甲酸和醋酸酐在酸环境下进行酯化反应,直接就能得到乙酰水杨酸和醋酸。
宁咎盯着眼前的化学方程式,心中无语凝噎,因为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水杨酸和醋酸酐他手里一样也没有…啊啊啊,这真是一个令人崩溃的消息,他只能绞尽脑汁地去想如何用现有的东西制备出这两样物质。
阎云舟靠在车厢中,注意力都放在眼前人的身上,他眼睁睁地看着宁咎从刚坐下的那种云淡风轻,胸有成竹,逐渐焦虑,暴躁。
以至于他又开始抓自己的头发了,他有些无奈地轻笑,只能撑着坐起来一下,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手握住了宁咎的手腕:
“别抓了,一会儿掉头发了。”
宁咎‘啪’的一下再一次在阎云舟的面前表演了一遍暴躁扔笔,这个场景阎云舟已经不是看见过第一次了,之前在随州的时候,这人晚上画图的时候也是这样,暴躁,抓头,扔笔。
他缓声问着,还撑着给他递了一杯水:
“遇到难题了?”
宁咎接过他的水,按了他一下:
“你快躺着吧,我自己倒,还有你现在也要多喝水,加快代谢,才能退烧。”
说完他端着水杯,继续靠坐在了车厢中,眼睛还盯着眼前这无数的化学方程式,他甚至在心中哀嚎。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从一个在现代备受尊重的外科主任,变成了此刻天天揪着头发摆楞方程式,搜肠刮肚地玩拼图的人?
阎云舟看着他着急但是也帮不上什么忙,此刻暗玄敲门,给两人送来了菜饭,说是菜饭其实就是行军时候做的大锅饭,这是阎云舟的规矩,行军的时候他从不会吃小灶,底下的将士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
宁咎收拾了桌子,暗玄将饭碗放在了桌子上有些担心地问道:
“王爷,您好些了吗?”
阎云舟点了点头:
“好些了,你有没有烧啊?让杨生再看看”
方才阎云舟醒来便问了暗玄的情况,知道他没有受伤也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儿的王爷。”
阎云舟没什么胃口,吃也没有吃下去几口,宁咎说实在的实在是有些吃不习惯这大锅饭,但是也知道行军途中能有一顿热乎的吃就不差啥了,不管好不好吃反正他是都给吃光了。
这肚子一饱,他的脑子就灵光了不少,忽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水杨酸大量存在于柳树皮和桦树皮中。
还曾经说过,最早土制阿司匹林就有用从柳树皮和桦树皮中提炼出来的水杨酸来做原料的,只不过后来工业化学发展的很快,这种扒树皮的行为才停止。
他转头问阎云舟:
“这附近有没有柳树林和桦树林?”
阎云舟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这里太冷了,柳树活不了,桦树往京城的方向走倒是有一片,怎么了?”
其实宁咎之前就发现了,这里的五州山就和他所在时代的太行山差不多,植被稀少,能有几个灌木丛就不错了,多数都是裸露的草皮和石头,实在是不像能生长树林的地方。
宁咎放下了碗,打了一个嗝:
“没怎么,就是这条路也走不通,啊,烦死了…”
阎云舟忽然被他这一甩手给逗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教大家做阿司匹林哈,我尽量严谨
因为我掐指算了一下,王爷只有磺胺恐怕不行
这两天这个阿司匹林没把我逼死,宁主任掉的头发都是我的啊,烦死了,参考悟空表情包
除非你能生
阎云舟下午的烧好好坏坏的,药劲儿上来了能退下来一些,但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又会烧起来,反反复复。
宁咎此刻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没有办法杨生就只能在药中加了些助眠安神的药,让人能睡上一会儿也算能少受些罪。
他们这一行都是骑兵,只不过顾忌阎云舟的身体没有急行军,傍晚的时候阎云舟才悠悠醒来,宁咎上去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身上,睡觉这一会儿的功夫出了些汗,烧似乎下来了一些:
“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酸痛的厉害吗?”
阎云舟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身边的宁咎,北境的天黑的早,车厢中也已经暗了下来,他撑着想坐起来,宁咎按了他一下:
“躺着吧。”
阎云舟干裂的唇边扯了一下:
“好些了,就是躺的有点儿腰疼,想坐一会儿。”
宁咎手扶了一下他的腰身,这才发现这人身下都是汗,身上的衣服已经一片潮湿:
“换件里衣吧,都是汗。”
他从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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