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抱住宁咎,这一刻他不愿意再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不愿意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这样熟悉的气息和声音,哪怕是片刻的沉沦他也愿意。
阎云舟的手臂收的很紧,宁咎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人手臂上的战栗和他粗重的喘息,他抬手拍着那人的后背,一声声都是心疼和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看看我,好吗?”
阎云舟的眼前渐渐清明,宁咎先松开了他,那人的力道也开始松动,宁咎找到了他的手紧紧握住,安抚着他。
阎云舟的目光时隔三年,再一次落在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的脸上。
见面二
阎云舟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和从前的宁咎瞧着有八分的相似,更成熟一些,瞧着也更有气魄一些,一头利落的短发,身上穿着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身上还挂了不少的东西。
看着那人专注的目光宁咎手捏了一下他冰凉的指尖,另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
“怎么?还不认识我了?”
屋内其他的人都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将这时光留给了屋内的两个人,阎云舟的轻轻抬起手,落在了宁咎的脸颊上,手下的触感温和,不似那聊聊几次出现在梦中的身影那样缥缈虚浮。
阎云舟小心又不敢置信的神色刺痛了宁咎,他握住了那人瘦的伶仃的手腕:
“别光摸啊,你还可以掐一下,货真价实。”
阎云舟手上还真的用了力,宁咎的脸颊红了一下,阎云舟下意识就住了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揉了揉,这一次换成宁咎的眼圈红了。
阎云舟的神色也清醒过来了几分,声音还有些暗哑:
“你是回去了吗?这是你本来的身子?”
宁咎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有些脏,他看不得阎云舟小心的样子,直接蹭到了他的躺椅上:
“是啊,那次大战之后,我再一睁开眼睛就回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就睡在酒店的床上,是我酒醉庆功的第二天。”
阎云舟的目光不舍得半分错开宁咎的脸,似乎想要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清,积攒了三年的悲痛,心酸,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那边那么美好,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所以让他等了这么久,他很怕,怕他有一次没有撑过来就真的永远错过了宁咎。
回应他的是一个炙热的吻,宁咎的手扣住了那人的后腰,将自己所有的情谊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上。
滚烫的情谊在两人的唇齿间流转,开始的小心试探到后来的倾泻情绪,这个吻似乎无声地将两人的情感拉回到了三年前。
阎云舟的喘息急促,却不愿放开宁咎,三年的苦熬总算是等来了结果,他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一样,死命地困住怀里的人,宁咎没有分毫的反抗,就像是老虎爪子下面的小绵羊一样乖顺。
直到阎云舟的情绪有所缓和,宁咎的气焰才起来,惩罚一样地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脖颈间:
“没良心,我回去之后日日想你,我那里没有过去三年,只过去了三个月,我辞掉了工作,每天不是跑寺庙就是跑道观,为了回来我跑到了海拔快4000米的山上,迎着大风,若是这一次没有回来,我估计我也被那大风卷走了。”
阎云舟愣了一下,随即还有些后怕,立刻便服了软: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说。”
宁咎哪看的了他这样:
“好了好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你身体怎么样?瘦了这么多。”
阎云舟之前也瘦,但是那个时候好歹是有精神头的,但是现在刚进屋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他看到的就是一个空架子。
“还好,杨生和太医一直都在府中,我有按顿吃药,配合治疗,会胖起来的。”
宁咎下意识便明白了阎云舟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当初他怕这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所以留下话让他等着他,所以这人就是活的再艰难都不会退却,他的眼角骤然湿润了起来。
“好,这一次我回来了,我们好好养养,一定会好的。”
宁咎这一身的衣服几天都没换了,在那么高的海拔上,他自然也没有条件洗澡,早晨又被抓到了值房在那都是霉味儿的房间待了半天,此刻他自己好像都能闻到他自己身上有一股搜不拉几的味道。
“王爷大人,容我沐浴更衣之后再来伺候可好?”
阎云舟不舍地松开手,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单:
“里面有温泉,让暗玄带你去。”
听到这话宁咎下意识扫了一眼阎云舟的腿,没有说其他的,神色轻快地点了头,来日方长,他总能治好阎云舟的。
这是别院,宁咎并不熟悉,暗玄带着宁咎到了后面的温泉,眼睛不停地在宁咎的身上打量。
眼前的事儿实在是太过离奇,他的目光中还有一丝担忧,宁咎也知道他担心什么,在进去之前转身和他面对面开口:
“你放心,我是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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