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是我叫错了,侯爷可还认得我?”
宁咎如何能不认得?他笑着开口:
“上一次若不是严将军我没准死在截杀中了,哪敢忘了严将军?说起来严将军被调回京,我都还没请一顿酒菜呢。”
严华笑眯眯上前:
“这顿酒菜侯爷是不用请了,侯爷已经帮我赢出来了。”
宁咎这才发现这大营周围不少的将士往他这边探头探脑的,不得不说这画面还有些熟悉,那一次阎云舟的信件传到严华手中的时候,他身边不少的亲随也是这样看他的。
严华一边热情地引着宁咎往阎云舟的住所走一边解释开口:
“王爷和侯爷一贯是焦不离孟,今日王爷留宿大营,这底下便开始打赌,赌侯爷今日会不会过来,我可是压了三两银子赌你来的,这一次可赚回了半月的酒钱。”
宁咎…这大营里的人到底是有多无聊打这样的赌?
宁咎到的时候阎云舟还未曾歇下,甚至都没有靠在榻上歇歇,而是坐在桌案后面,接着几个油灯的光亮看着眼前的阵法图,暗玄端了晚上要用的药进来开口:
“王爷,侯爷好像过来了。”
阎云舟刚撂下了笔,宁咎便已经掀开了厚实挡风的门帘,裹挟着一身的风雪,肩头都都是一片雪白,他看着那还坐在桌案后面的人便哼了一声:
“王爷真是废寝忘食啊,这么晚了忙什么呢?”
阎云舟怕家里的这位大夫发作,面上立刻带上了笑意:
“没有,只是瞧瞧阵法图,左右也是无事,怎么过来了?外面这会儿雪大吧?赶紧脱了狐裘进来暖和暖和。”
阎云舟双手撑着桌案起身,膝间的刺痛让他的动作一顿,宁咎一边解开狐裘一边抬手制止:
“赶紧坐下,折腾什么?”
这大营中的环境自然是和王府没法比的,屋内的炭炉用的也不是银丝碳,灰有些大,宁咎的手冻的僵硬,他凑上去暖了暖手,阎云舟算着时间便知道这会儿宁咎过来必然是没有用晚膳:
“暗玄,让人上些吃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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