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笑意,那日阎云舟问出自家儿子的心思之后她也在担忧,就怕孟家的姑娘已经议亲了,毕竟彤冬儿只比承儿小了一岁。
如今这情况真是再好没有了。
接下来的日子忙的便是程清浅了,宁咎和阎云舟倒是躲闲了起来,毕竟,这京城之中下聘礼的数目他们实在也不清楚,王府中馈一直都是大夫人负责,他们也不去掺和。
朝中已经开始年节休沐了,宁咎难得连国子监都不用去,没事儿便和阎云舟赖在一起,冬天他不愿意出门,浑身都是懒骨头,倒是阎云舟身子好了不少之后便在屋里待不住。
早晨的时候总要去院子里练练枪,时间不长,注意保暖,宁咎也不拦着他,长枪卷起漫天风雪,如墨的长发随着利落的动作在风中飞舞,一身束腰长衫的人没有一个花哨的动作,大开大合的枪法,带着凛冽的战意,恍惚间这窗外还是那个一手护住大梁北境的阎将军。
宁咎叫人开了窗户,整个人裹得像是一个蚕蛹一样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目光透过窗子看着窗外练枪的人。
偶尔那人目光射过来的时候,他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和他晃了晃,便能见到那面上冷然的将军,眼底多了一抹暖色。
一刻钟的时间阎云舟便会进屋,小侍服侍他换下有些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免得着了风寒在,他也每每都会在铜炉前将身上的寒气彻底驱散之后才去抱榻上的人:
“怎么一身的懒骨头?日日在房内你不嫌腻得慌?”
宁咎眯着眼睛靠在换了一身衣服的阎云舟身上,就像是絮窝一样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说我从前卷生卷死的,竟然从未觉得睡懒觉,猫冬是一件这样舒服的事儿,我不腻得慌,我就喜欢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担心的咸鱼日子。”
细细数下来,从他到这个地方之后,不是身累便是心累,就算是战争胜了,阎云舟的身体也是压在他身上的一个大石头,如今石头挪开了,他合该好好享受几日这难得的咸鱼时光。
正文完
宁咎在现代的时候喜欢吃火锅,到了这里那生肉一样上来肉片被视为粗鄙的食物,达官显贵的府中自然是没有的,从前也就罢了,但是如今的王府还不是宁咎说吃什么便吃什么?
晚膳的时候,一个铜锅子被送了上来,如今是冬天,根本都不需要特意去制冰,这外面便是天然的冰箱,新抓回来的羊,冻上之后切薄片,别提多鲜美,屋内水汽弥漫,宁咎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坐在厅中,正用长筷子往锅子里面下肉。
“冬日里吃这个最好了,这羊肉鲜,一会儿还能用这肉调一个汤喝。”
阎云舟如今也随了他的喜好,倒是挺喜欢在屋内和他涮锅子的,两人边吃边聊:
“这提亲的事儿总算是忙完了。”
宁咎笑了笑:
“这年前最大的一件事儿是办完了,这今年年底提亲,得明年春天定亲了,那正式结婚还不得后年了?”
阎云舟点了点头:
“嗯,孟大人是想多留女儿一年,我倒是觉得晚一点儿成婚也好,明年也该送承儿到军中看看了,先立事再成家才是正理。”
对于这个观点宁咎是赞同的,在他看来阎炘承这个年纪还是毛孩子呢,怎么知道怎么为人丈夫?还是得先锻炼一下才好。
“我们那里都是晚婚晚育,乍一到你们这里还真是不习惯,总觉得他们是未成年。”
阎云舟给他倒了些温过的烧酒,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儿来:
“对了,那日见到洛月离他倒是和我说了陛下有意税改的事儿,你从前说的那个什么医保,倒是有可能实现一部分。”
宁咎骤然抬头:
“真的啊?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想要实施起来很困难吗?”
阎云舟夹了一块儿羊肉,点头,上次宁咎和他说了这个事儿之后,他便找机会和李彦说了一下,这个事儿急不来,说也是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确实很困难,按着从前的税制,农民的税负已经很大了,再加上一分恐怕都不堪重负,陛下决议税改,这整个大梁的土地清丈便是一个开端,现如今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少数县镇以外,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清丈。”
宁咎听到这里抬头:
“这一年陛下应该是收上来了不少的土地吧?只是这土地最后会不会再被吃进去?”
毕竟从前这京城清丈的时候光是京官便多圈了不知道多少的土地,这一次若是清丈全国,多出来的地可想而知,只不过这阵风能吹多久?那些吐出来的土地说白了还是要交给各级的官员,会不会出现前脚吐出来,后脚再吃进去的情况?
“清丈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改税制,各级官吏,宗室多少的土地可免征税是有数的,其余部分皆要登记在册,其余的土地裁成小块儿,按着人头分发,日后将税和土地绑在一起,名下没有土地者无税可征,对于农户男丁,可用田赋税抵除劳役,这样一来底层的农户的劳力也可松出一部分。”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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