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他是多么清心寡欲的人,实在是他在京城的时候被各路人马纠缠烦了。
他以后的结婚对象家里肯定会挑个门当户对的,那干脆别随便开始无果的恋爱为好。省得有了感情后,日后分开惹人伤心。
更何况他的母上大人怕他容貌惹祸,从小就耳提面命的要求他洁身自好。
这就造成了他没有什么实际经验的现状,硬生生的活成了世家圈子里的一股清流。
说起来也奇怪,他从小到大就没对什么人有过好感,所以见到周围人有时候谈恋爱谈得天崩地裂的情况,就十分不理解。
到底至于不至于啊,莫非谁离了谁难道还活不了不成?
等他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时,已经比他原定的晨练时间迟了太多太多,看时间是来不及了。
顾沉白从冰箱里拿出之前买的面包片,随便拆了袋片装的芝士和培根就做了两个简易的三明治当早餐。
刚从冷藏柜里取出的食材带了一丝凉意,顾沉白接了一杯温水灌下才觉得胃部舒缓了许多。
他住的这栋房子三百多平,灰色的软硬装偏向后现代极简风格,配上冷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更显得家里每什么人气。
其实事实也是如此。
自从他搬过来后,这栋房子除了定期来打扫的小时工之外,只有颜瑜昨天来过。
除了远远随行的安保人员之外,他从小就不耐身边有一群人跟进跟出,平时上下班都是自己开车,连分公司安排的司机都没用。
清净是真清净,就是苦了肠胃。
但他相信大多数刚步入社会的单身男人都跟他差不多,所以平时也没什么怨言。
顾沉白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熟练的驾车赶往公司。
单元门口。
早早起来等候许久的仲天力反复看着手上的运动腕表,十分纳闷规律生活的顾大少今天怎么没有下来运动。
莫非是生病了?
顾沉白当然没有生病,反倒是颜瑜在决定搬家的第一天被迫躺平了。
总是不运动的小弱鸡,挑家具体力消耗太大,天刚蒙蒙亮就有点发烧,此刻头上正贴着退热贴。
丁屿宁急得不行,正开启第二轮劝说:“你今天不舒服就休息一天,明天再搬呗,哪差这么一天。”
颜瑜穿着睡衣睡裤蹲在地上,在他面前的行李箱是打开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品质出众的皮质旅行包,他的私人物品不多,全都放在这个包里。
行李箱满满当当的,除了电脑平板等高校上课必备的设备,大部分都是各种书籍。
颜瑜左耳听着丁屿宁的劝解,右耳朵就噗噗的冒了出去,双手忠诚的遵循着主人的意志,一举一动都倔强得不行。
“我就要今天搬。”颜瑜的声音倒是没哑,就是脸颊有点红。
他就是劳累过度有点低烧,奈何大一上学期有次被冻感冒,断断续续的烧了十多天才好,惹得丁屿宁他们杯弓蛇影,总把他当成瓷娃娃一样。
自从知道顾沉白就住在他对门,他是一刻也在寝室待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搬过去。
颜瑜想到昨天跟顾沉白的相处细节,脸更红了,他想离他的心上人近一些。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丁屿宁简直无能狂怒。
颜瑜大部分的时候都又奶又乖,偏偏隔三差五犯倔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非如此,他们几个怎么会这么不放心颜瑜交友方面,就怕这家伙走心以后犯倔。
失算了,这次合计颜瑜的东西不多,就他一个人过来帮忙也够用,寝室另外两个人忙别的去了。
平时他们三个一起可能会说动颜瑜,就他自己,可悬了。
果然,颜瑜连头发丝都凹成了我是犟种这四个字,边把退热贴撕掉边回道:“我搬过去,保证什么都舒坦了。”
“不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平时干什么都拖拖拉拉,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丁屿宁的眉毛都快拧成结了,越想越不对劲。
颜瑜除了学习和清扫卫生之外,做其他的事都疲懒得很,多走几步都不愿意。
可从昨天就特别积极的出门把家具买了,当天搞定大半,简直能干得反常。
颜瑜“啪”的一声把行李箱合上,有点心虚的答道:
“搬新家不积极,脑袋有问题,没你们打呼吵我,终于能耳根子清净了,我想早点美美去睡2米2的大床也不行吗?”
丁屿宁扎心了,看着颜瑜又有点青黑的眼底,愧疚心终于战胜了好奇心,主动伸手把行李箱立了起来,认命说道:“行,怎么不行,我等着你搬过去半夜难受哭着给我打电话。”
颜瑜此刻憧憬新生活正喜滋滋的根本不放在心上,听到这话心里竟然默默期待起来。
如果他生病了,是不是可以联络下一墙之隔的顾沉白?
颜瑜幻想了一会儿,就害羞得翘起嘴角,小虎牙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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