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孟之竟然已经成亲了,心里有些隔应,便放下了心思,也不知道他娘为何为他选中了这样一个成了亲的姑娘。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这么早就成亲。
孟之跟孙嘉明眼神一对,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可安氏把嬷嬷留了下来,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沿着湖边的石子路闲逛。
“诶呦,还得是家室好,不然一个嫁了人的妇人怎能入得了侯夫人的眼?”方才在宴会上吃瘪的陈韵洁见着了孟之便开始发作。
陈韵洁不在乎孙嘉明对自己的看法,也没想过被安氏相中,所以说的话直白又难听。不过她身边的林冉有意做侯府儿媳,见了孟之跟孙嘉明在一起,心里有些不舒服。
孟之对这个陈韵洁印象不好,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直接怼了回去:“看来有必要提醒这位小姐一下,不是所有女子都要嫁人的。我那不算嫁人,是我爹娘给我招了个帮我挣钱的上门夫君罢了,不然那么多铺子我可管不过来。”
“你!”陈韵洁没听过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指着孟之的鼻子,“你真是厚颜无耻!”
“那又怎么了?我成亲后每天的日子除了花钱就是玩,这位小姐怕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孙嘉明对女孩子之间的拌嘴不感兴趣,他绅士地后退了几步在一旁等孟之吵完。
林冉注意到了,走到孙嘉明身边与他攀谈。孙嘉明显然对她就更没什么兴趣了,也没什么耐心,林冉敏锐地感知到了。
林冉是林府的庶出小姐,亲娘又不得宠,因此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这个宴会。不过她攀上了家中有权有势的陈韵洁,所以也受到了请柬。
她这个庶出小姐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的。前几日她还偷听到了她爹的正妻准备把她送给一个掐死了自己妻子的老酒鬼。
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打算起来了。
能来参加绣花宴的小姐们除了自己,每个人都是那样高贵耀眼,她感觉自己像阴暗处的老鼠一样卑劣至极,疯狂地嫉妒这里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连着好几年夺得绣花宴魁首并且在今天风光无限的将军府的小姐时念听。
去年她没有资格来,不过从陈韵洁口中了解到了这位时小姐跋扈张扬得很,偏她命好,在成婚之前将军府的门槛都快被各家请的媒婆踏破了。
可最后她竟然嫁给了一个农村出来的草包!林冉本想着这次时念听要招人嘲笑了,于是她对今日的宴会无比期待,期待看到孟之被嘲笑地下不来台。
可没想到这些个草包小姐们除了陈韵如有几分胆量,其他人也只是私下里笑笑,压根不敢舞到时念听跟前,一个个反而会变脸似的围着时念听一味地夸奖附和。
她承认时念听绣活确实很好,不过也爱耍小聪明,她想要魁首拿去便是,为何还要来跟她抢孙公子?
她都已经是个嫁了人的浪人,家里还养了好几个男姘头,行为举止不检点至极,侯夫人怎么能看上她!
凭什么?
孟之不想跟陈韵洁再掰扯,她可不想上演一出两个女子当众扯头花的丢人戏码。可陈韵洁却放不下这口气,拦着孟之要继续开战。
陈韵洁刚伸出指头指着孟之,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孟之打了一下,她的手背被打的生疼。
“你娘难道没教过你这样指人很没教养吗?”
孟之不知道的是,陈韵洁的娘在生她时就已经难产去世了。孟之的这句话陈韵洁看来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与嘲笑!
陈韵洁二话不说动起了手,作势要打孟之耳光。孟之反应快,她抬起胳膊挡了一下,手臂被硌得生疼。
孙嘉明见状震惊无比,他一个男人站在这非常无措。
毕竟两个姑娘是因为自己才大打出手的,如今他帮谁都有可能落人口实。
林冉见陈韵洁力气没有孟之的大,便上前去帮忙,用手掐孟之的胳膊。孟之没顾上理她,只是顶了一下胳膊将她甩开了,可没想到林冉一个没站稳竟然直接朝湖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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