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琰言语间都是嘲讽,显然还记恨着阮黎骤变的态度。
是他一生都想不明白的。
夏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如果大伯知道结婚对象是黎总,大概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毕竟,门当户对过头了。
“多谢你的消息。”夏程说着将一沓信封递给他,“请不要告诉阮黎。”
“当然,他可是一条疯狗——抱歉,我随便说说。”封琰下意识吐槽,在看到夏程骤变的脸色后赶紧变口。
个顶个的不好惹,还报个屁仇。
夏程犹犹豫豫地,还是把这件事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夏宗法。
自己的地盘上来了外人,黎兆赫当然很快就知道了,夏宗法很快就联系上他了,明里暗里都是试探,言语间好像还很在意他的情况。
很遗憾,黎兆赫不是傻子。
很快就敲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黎兆赫是瞒着阮黎自己去的,他得先去看看对方的态度。
只是没想到老家夥还挺硬气。
“黎总久仰,果然是年轻有为。”夏宗法没什么架子的寒暄着。
黎兆赫微笑:“夏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若是需要我帮忙,那定然却之不恭。”
夏宗法把他当小辈看,听他这么说,登时就摆起谱来,他笑道:“黎总明事理就好,就怕遇到不懂事的人,连做了坏事都觉得没错!”
黎兆赫微笑,只要你不点名,那说的就不是我。
“听说黎总已婚了,不知道是哪家千金?”
黎兆赫瞬间就明白阮黎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老登确实不配他以礼相待。
狠心
黎兆赫是知道这些人如何虚假的,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如果是早二十年,他或许会相信这老头不知道他和阮黎结婚了。
但他现在不是二十年前。
无非就是在试探他罢了。
黎兆赫微笑,面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分外认真道:“我的伴侣很可爱,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他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
不正面回答问题,且话里的某些字眼让夏宗法难堪,谁说阮黎没有其他家人了?
“听起来你们很恩爱。”夏宗法继续说道。
“这是自然,如果有什么人要伤害他,那得问问我答不答应,黎氏答不答应。”黎兆赫说这话时紧盯着夏宗法。
这是实话,也是警告。
这老登心里想什么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保不齐正琢磨着怎么让他们分道扬镳呢。
这可不能忍。
黎兆赫思索着要不要给他找点麻烦。
夏宗法自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饶是他都没想到阮黎居然能攀附上这样的权贵,阮康海这没出息的东西,居然真把儿子卖了个好价钱。
“黎总年轻有为,想来你的伴侣也很知书达理,不如这次我做东,宴请两位,届时可要赏脸啊?”夏宗法明摆着就是要给他们添堵,连伴侣是谁都不敢正面回答,怕是半分感情都没有。
阮黎那个臭小子还敢在他面前虚张声势!
“我的伴侣只是普通人,夏老爷子既然想见,那自然是却之不恭,只是来者是客,此事还是我来办比较妥当,过几天刚好是我伴侣的生辰,到时候我要宴请宾客。”黎兆赫可不会由着他给自己摆鸿门宴。
也是在告诉对方,这里是他的地盘。
夏宗法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像是全然不在意一般,那他就瞧瞧,这人能怎么给他个下马威。
分明就知道他和阮黎的关系,但从见面到现在,不提阮黎,不提生意,倒像是真的和他唠家常。
只是很可惜,他们关系还没有这么缓和。
再者,就夏家这般情况,在阮家跟前充大头还有得看,但在他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了。
他可不在意什么夏家,如果不是答应阮黎不和他们多纠缠,略使点手段,就能把夏家也夺来。
聊无可聊,夏宗法自觉身为长辈不好在这里多留,便起身准备离开,黎兆赫屁股都没抬一下,直接摆手让助理送他离开。
夏宗法气够呛,越想越觉得这人不是良配,想分开他们的心思就更重了。
“你去查一查,阮家当初遇到什么事,到了不得不卖子求荣的地步!”
“是。”
夏宗法总觉得其中有古怪,若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危机,凭黎兆赫小辈就能解决吗?
黎兆赫先是联系孟姨晚上不用过来做饭,再让餐厅打包一份饭菜送到别墅去,这才驱车往家走,路上还不忘带甜品回家。
阮黎最近没再出门,一来黎兆赫身体刚好,二来他也不想出去,保不齐就要被夏程拉到夏宗法面前,想想都觉得恶心,自己如果在家,他们就不敢找来了。
他看了不断跳来消息的手机,想来想去,把夏程屏蔽了。
反正不管他怎么解释,经理人都是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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