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袁武抬手摸他,这一摸当即给他吓够呛,直接下床点蜡烛,坐到床边去看他,“你发热了,我去找大夫。”
“不要……”涂茸哼哼唧唧地拽着他不许走。
因为太热的缘故,里衣早就被他蹭开,露出一片白皙胸膛,还微微泛着粉色,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挂着的汗珠。
细汗隐没进发间,将他的发丝浸湿,丝缕黑发借着汗液紧紧粘在脖颈上,黑白分明,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袁武喉咙滚动,晚饭前吃的那些酒,好似开始冲头了,他将涂茸的衣裳粗略包好,强硬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只是他也瞧出不对了。
若是发热必然畏寒,涂茸却热的汗珠往下掉,不像是寻常病痛。
“出什么事了?”
听到动静,涂苒披盖好衣物推门进来,就见袁武一只手被床上的人拽着,另一只手正给他额头放着布巾。
他立刻快速走近,上下检查着涂茸的身体,最后放下心来,他长舒一口气:“他没事。”
“不是高热?你会看病?”袁武急急询问,被涂茸带的发热,他也出了些汗,只是他顾不得擦,只将衣裳浸湿了。
涂苒懒得再理会他们,他轻啧一声,指指涂茸,又看向像是从水里出来的男人,哼笑道:“他年岁到了,你们同房就是了。”
“啊?”袁武瞪大双眼,俊朗的脸上满是茫然。似乎是不明白为何这般才能解决,也不明白一小哥儿怎么能说出这样豪迈的话来。
“同房不会?这我是教不了的,你自己研究吧。”涂苒打着哈欠往外走,“动静低声些,莫要打扰我安睡。”
袁武视线紧紧黏在涂茸身上,他垂眸轻唤:“涂茸?”
回应他的是小哥儿甜腻地哼哼。
他无奈叹息,端了一夜温水给他擦拭身体。
试探
清晨。
涂茸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好似蒙着什么东西一般,只有细微的亮光,瞧不见其他东西,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刚想坐起来,却感觉身体酸酸软软的,衣裳也紧紧贴在身上,难受的厉害。
“涂苒!武哥?!我变成瞎子了吗?呜……”他扯着沙哑嗓子啜泣,越哭眼睛便越不舒服,好像有刺刺的东西在眼皮跳舞,蛰的他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闻声赶来的涂苒看到他的惨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快别哭了,眼睛都肿的只剩一道缝隙了,再哭下去肿的更厉害,你还要不要看到袁武了?”涂苒拿帕子给他擦拭眼泪。
傻兔子昨晚没能疏解,燥火便会自己寻找发泄口,发热本就会使眼睛难受,这一夜的火都烧到他自己身上了,眼睛不肿就稀罕了。
涂茸抽抽搭搭:“那我没事哦?我好渴,我要喝水,要喝一大碗!”
涂苒便立刻把茶杯茶壶都拿来给他一杯杯的倒水喝,直到涂茸把肚皮儿灌的鼓起来,他才撒开杯子,然后重新躺下,少爷劲儿十足。
涂苒见他没骨头似的,便起了打趣他的心思,哼笑道:“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很热,没有了。”涂茸抬着酸软胳膊挠脸,“好奇怪哦,之前睡暖炕都没有这样,苒苒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我生病需要让族爷爷看看吗?他见多识广,应该能治好我的病。”
“恭喜你,成为大兔子了。”涂苒低声说。
起初涂茸还有些愣神,但待他反应过来后,立刻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若不是眼睛此时肿着,那双圆润水盈盈地眸子,怕是都要瞪大了。
“真的吗?我真的变大了呀?嗨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怪不得我累累的,武哥他——”
“打住!”涂苒无情打断他的话,他冷漠无情道,“我拜托你清醒一点,你夫君除了给你擦身体就是擦身体,没有半分逾矩。”
涂茸顿时又瘫回被子里,他觉得他今日就算吃最爱的糖醋鱼,也不会感觉到快乐了,他现在是只毫无精神的废兔子。
他们不是夫夫吗?
都是成婚的了,也亲亲过了,怎么能不做是生宝宝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他和武哥的宝宝应该不会是兔子吧……
“苒苒……”
“闭嘴,你把脑袋里的水晃干净再和我说话。”涂苒斜眼看他,不想听他嘴里那些无稽之言。
蠢得人想揍人。
涂茸便立刻委屈巴巴的捂住嘴巴,翁声翁气问:“那我武哥呢?”
涂苒下巴朝外面一抬,又想到他眼睛肿着睁不开,便开口道:“在外面扫雪,昨夜雪压房顶,我听了一夜,乏的厉害,本想用术法帮他清理的,没精力了。”
他们都是被灵物催化的,又没修炼过,平时能用些小术法已经很不错了,自然不能再贪心。
涂茸哼哼唧唧往外爬,伸出一截葱白手臂,随意扬手,一丝白息便透过窗户飘了出去,而后他的手重重垂在床榻,显然是费了很多精力。
涂苒无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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