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但却淬了毒,谢明眴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毒发入体。
所以按道理来讲,真正的裕王殿下是被害死了,所以谢明眴穿到了原身上。
他的侍卫谢九匆匆赶到的时候,将自家主子拖到了东边树林里,喂下了解毒丹。
谢明眴似乎对这具身体十分熟悉,在接收到了大脑里的信息,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主子真要舍了这玉佩?“谢九捧着螭龙玉佩,“这可是陛下”
“对我来说只是块玉,对苏文昌来说,那便是我却死的铁证,带着尸体,扔进暗流最急的洄水湾。”
谢明眴撕下袖口衬布,“让苏文昌的人以为,本王连人带玉佩都被冲进了运河。”
暗卫将死尸套上锦袍时,扔进了河里。他原本是要离开的,却意外发现了苏逸。
于是他让谢九隐去了自己的行踪,半死不活的躺在东边树林,等人来救。
他的确余毒未了。
包括两个人第二天上山采药遇到的刺客,其实正是来通风报信的谢九。至于肩头上的伤,则是因为谢明眴动作幅度太大,自己故意扯开的。
谢九回了京城,向圣上禀报裕王已死。
谢九一个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人,不哭不闹,说着自家主子死了的话,皇帝哪里会这么轻易相信,于是吩咐喜安悄悄跟踪他。
喜安是乾明宗谢明安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谢九的哥哥。
既然瞒不过皇帝,苏文昌疑心病重,自然也不肯相信,他下令将整个江宁县搜查一遍,直到在奚河里打捞上了那个被伪装成谢明眴的尸体。
尸体已经被泡发,看不清脸。
唯一能辨认出来的便是他身上的那个玉佩,苏文昌太过心急,真的以为谢明眴就此殒命,只觉大势将至。
谢明眴那些救下的锦衣卫,是锦衣卫指挥使娄观澜的手下,娄观澜就立即向乾明宗谢明安报告了谢明眴的情况。
以至于那个铺子……
表面上看,谢明眴开在县城的香粉铺子,实际上,他就是暂时设立的据点。
谢明安得到消息之后不是没想过叫他回京城,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百般推诿,说自己在江宁县发现了苏文昌的把柄,倒不如将计就计,假死脱身,也更好调查。
至于他抓到的那个把柄,便是王高旻。
他父亲通过贿赂江宁县知府,买卖县试通过者名额。
这也是为什么谢明眴虽然在家门口那般狠厉,这件事,归根究底只为了激怒户部尚书苏文昌。
江宁县知府自以为将这件事做的滴水不露,却没曾想栽到了谢明眴手上。
昨日府试结束,苏逸还在睡觉的时候,谢九便潜了进来。
谢明眴却听闻来报,苏文昌听说自己人在江宁县看到了谢明眴出现,甚至是在府衙门口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更觉得被羞辱,于是又派人气势汹汹杀了回来。
他皇兄那边告诉谢明眴,首辅史元容已漏出马脚,叫他务必保护好自己,隐藏好身份。
那不长眼的刺客偏偏挑在苏逸睡觉的时候。
谢明眴原本在苏逸的房间里看账本,怕谢九一个人应付不来,害怕伤到苏逸,就找机会溜了出去,想在外面把它解决掉。
他解决了众人之后,却被人背后突然袭击。
又是淬了毒的剑……
没办法,谢明眴只能让谢九去把徐院判抓过来,自己只在房间里等着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进屋,便脱了力。
至于苏月……
在目睹谢明眴的一场激烈的打斗还有满地的死人之后,苏月被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谢九那孩子出手没轻没重的,不知道苏月是谁,一出手,剑尖就悬到了听墙角的苏月面门之上。
他将人吓昏了过去。
“事情就是如此。”
谢明眴道:“阿逸,你可还记得那日你问我香粉铺的账本?”
苏逸道:“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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