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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新的场景,这里阴暗,潮湿,没有一丝阳光的侵入,像是某个隐藏的地下室。
奇怪,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好像有人正在从楼上走下来,“嗒”“嗒”“嗒”,每一步都踩在了许然的神经上,许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他扭头,看到了三个被五花大绑的大汉,那几个大汉意识不清,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许然就意识到了这大概不是什么好地方。
即使是在梦境,这里给许然带来的压迫感也不是一点两点,他的心脏砰砰跳,下意识想要找个掩体躲起来,就在这时候,他的面前浮现了两个选项。
一个写着a:躲进柜子。
另一个写着b:站在原地。
可能是文字游戏制作多了,许然在梦里居然还会有选项选择,这些选项一般都会影响故事最后结局的发展,但是他是什么人,他可是作者本人啊,于是他不想理会这个漂浮的选项框,打算直接走人。
他尝试迈开步伐,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怎么回事?
同时,他面前的选项从淡蓝色变成了深红色,面前又多了一行字:选项选择即将超时,超时后将自动为您选择选项。
看来不做出决定,他是无法行动的,这种感觉太过真实,许然甚至还是怀疑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吗?
没有时间再思考,他选择了a选项:躲进柜子。
然后他的身体就自动行动了起来,一开始许然还没发现,原来地下室角落里还有一个铁柜子,于是他便被控制着钻了进去。
柜子里闷热阴暗,许然被窄小的铁皮柜压迫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正确,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少年出现在地下室,是邬言辞,每次看到他那张惊心动魄的脸都会让人内心一颤,他的出场就像偶像剧里集所有魅力于一身的男主角,无数的粉红泡泡都会从地下冒出,缓缓上升,在他身边炸开,形成旖旎暧昧的氛围。
邬言辞慢慢走到三个人面前,神情是许然从未见到过的冷酷,眼里闪着光,懒懒伸出脚踹了面前的几个大汉,“喂,睡醒没?”
那几个大汉闷哼一身,浑身发颤,见来人是邬言辞,竟是想要直接咬舌自尽,邬言辞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捏住下颚,力道大到男人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我还没让你死,你怎么敢死?”邬言辞边说,边笑着把布料忘他嘴里塞,还不忘轻蔑地拍拍他的脸,“想想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会千方百计地还回来,你只能受着,别想忤逆我。”
说完,他又“啧”了一声,像是觉得手上脏了,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了擦,嫌弃地扔在了男人的脸上。
邬言辞又拿出了什么东西,有反光从许然眼前飞速滑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匕首。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血腥,许然只听到了男人的惨叫声,他不敢看,选择闭上了眼睛。当初许然只在里面写到了邬言辞用尽所有办法去折磨这几个人,但具体过程并没有描述,只有亲身在这个场景,才能体会到邬言辞有多么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明明做的是残忍可怕的事情,嘴角却永远带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太可怕了。
许然细微地发着抖,为什么这个梦还没有结束,他想从这里离开,不对,从这里离开,他就要真的面对那个怪物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外面的声响停了,那几个男人是死了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咚”,“咚”,“咚”,“咚”。
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地方显得十分大声,许然甚至怀疑邬言辞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缓缓睁开眼,想看透过衣柜上的几条缝隙看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他一睁眼,就看到那张艳丽的脸被缝隙切割成好几个板块,他故作惊讶说了句“哇哦”。
然后弯眸笑着说:“宝宝,你被发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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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整个人被汗浸湿,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结果一睁眼又是邬言辞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立刻短促地叫出了声,“啊!”
“咦?小然,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邬言辞趴在许然身旁,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许然。
许然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该死,他怎么睡着了!
于是他只好继续和邬言辞虚与委蛇:“没事的,可能就是太热了……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你不在客房睡觉吗?”
邬言辞笑了笑:“小然是不是忘记了,我说了,我不需要睡觉的呀。”
邬言辞似乎很喜欢贴得离许然极近,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于是许然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和睡前闻到的一样,视线一转,门外的灯依然开着,门缝里却始终有块黑影。
于是许然站起身,打开门,发现门口放了一双鞋,他顿时感到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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