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眼瞧着她这?个生母要没用了,就敢见风使舵,阴奉阳违了。
她把怒气撒向了淑贵妃,“这?个女人,掌了内司局就真以为后宫第一了。”
四皇子能用的,五皇子自然也能用,如今淑贵妃是热灶,旁人一股脑地讨好她,冷落的就是五皇子这?个小了三个月的兄弟。
宫女犹豫再三,还?是走近了悄声道:“娘娘,腊八节时,皇上赏赐给五皇子的几件器物今儿才送来,嬷嬷看了,有两个金虎都缺了三根胡须。”
皇子的东西,淑贵妃也如此?敷衍!
她当场便要去合鸳宫,宫女跪地不停磕头,总算拦住了她,“孟嫔盯着您,您不能轻易得罪淑贵妃!”
“况且,咱们宫的份例都是由主位娘娘分发的”
若是得罪了淑贵妃,皇子也就罢了,对她们这?些?宫人,孟嫔就更敢苛扣了,宫女一直不敢说,这?些?天,奶娘吃了东西还?是觉得饿,又不敢找娘娘要,这?般饿着喂五皇子,从前?一个人能喂饱,现在都得两个人。
安婕妤既不能找淑贵妃质问,也不能去找孟嫔,马上正月了,若是查不出什么缘由,让她知道了安婕妤连孩子都养不好,说不准会提前?抱走五皇子。
安婕妤忍了一天,在五皇子再次吐奶后,气得跑去了万宁宫。
“娘娘,五皇子就快周岁,嫔妾不过?是想给皇儿做件衣裳,淑贵妃欺人太甚!”
“快别哭了。”纪妃一身浅粉衣裙,坐在内室里幽静烹茶,茶烟袅袅,衬得旁边得哭眼睛红肿发青夏知灵竟比她岁数还?大。
安婕妤忍不住道,“娘娘好兴致。”
纪妃淡淡抬眼,碧绿的茶水从壶嘴轻泄,“你去找她要,她必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
安婕妤:“她做没做自有证据!”
纪妃:“她刚掌权,大可把一切推到内司局身上,只需言明自己?不清楚。”
反而还?能倒打一耙,借此?把内司局里不听话不好用的人拔个干净。
安婕妤心里也清楚,她和淑贵妃身份天差地别,圣宠更是不同,可她不甘心,明明进宫时两人差不多,她心气高傲,入宫以来却一直被?许嘉星踩一头,那时候,人人提起她时,都要再加一句,只可惜比不上淑嫔。
那淑嫔不过?是不通文墨的蠢货!
她咬咬唇,还?要再说,纪妃摆摆手,道:“忍一忍吧,不过?几块料子,你实在想要,就从昭儿的份例里挑些?拿去。”
安婕妤终于?泄气,聊以安慰地应下,如铃转身出了殿门,带着几个小宫女去抬了公主的衣料。
大公主是皇上第一个孩子,一直受宠,用的东西也尊贵,安婕妤打起精神,准备好好挑一块料子,决不能让五皇子输于?四皇子。
几个箱笼被?一一打开,果然都是极漂亮的布匹,它?们堆成一团,甚至都没打开过?,安婕妤仔细看了看,才犹豫不舍地挑了三匹,宫女们弯腰去拿,安婕妤的眼神瞬间落在了最底下几匹深褐色的料子上。
公主不过?十岁,无论如何也穿不上这?样颜色的料子。
安婕妤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淡然饮茶的纪妃。
看来她女儿也照样被?淑贵妃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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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婕妤怒气冲冲地去了万宁宫,又平平静静甚至脸上带笑地回宫,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没多久,赵嫔第一时间发现她女儿的炭火里多有掺假,几个奶娘都被?熏到过?。
她私下处理后,悄悄派宫女去合鸳宫传了信,告知了此?事,顺便提及,近日五皇子人小咳嗽,还?染了风寒。
有人按捺不住了。
许嘉星立刻暗中不动,一一去查,小妃嫔们倒安全?没事,吃喝照足,除此?外,皇后宫里缺了东西,谢妃宫里缺,纪妃缺,连柔嫔也缺——
这?些?都是亲近皇上却不会轻易告状的。
许嘉星等着那人出手,现在的她饶有兴致地坐在亭下,看着宫门前?桃桃和七王爷相对而立,十分养眼。
“小七快看,这?株葡萄藤是新?栽的,别看它?枯,明年就能长出果子,满满地一串串挂着,夏天一定超漂亮。”
明白?了桃桃话里的向往,萧沉晗低声保证道:“回去也栽。”
“好啊好啊。”
桃桃继续给萧沉晗介绍合鸳宫的每一处景致,慢吞吞地,非常想让小七吸收到她对许嘉星审美的赞同。
“咳咳。”
许嘉星见她磨磨蹭蹭,干脆自己?走了过?来。
桃桃一点也不心虚,向优秀的室内园林设计师学习,不丢脸,她正经地提问,“娘娘,这?块也是为了——”
“我是为了这?树藤和宫墙的颜色能一致!”听了个大半的许嘉星断然否决。
根本不是为了结果子!
桃桃顿时觉得自己?青出于?蓝了——她的设计能吃能看,显然更合理更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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