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真的很勉强,合上了叶青釉脑中‘温柔娘亲’的模样,可却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里面。
白氏颤声哄道:
“青儿走了一圈,应该也累了,去睡吧。”
叶青釉其实心中已经不算是太在意穿越过来之前被卖的事儿,因为无论是谁卖谁买,又是谁和谁串通好,都已经证明那就是一个阴谋。
有些人会觉得见招拆招,与人斗智斗勇很有趣,一定要按照对方你出招,我化解,我出招,你再化解的流程走过一遍,才算是‘标准流程’。
可叶青釉完全不这么觉得。
他人的阴谋就像是道路上的某种障碍,想办法拆掉障碍,并不能给叶青釉带来多少成就感,并且还会分散掉她前进的体力。
所以,为何要走这条路呢?
况且,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到底是谁的阴谋不是吗?
说句十分现实的话,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是钱。
若是有钱,叶青釉不会被卖。
若是有钱,完全不用和这些烂入肠肺的亲戚们打什么太极,直接拿钱远走他乡,无论是去别地做生意,还是直接搬家买个清净,都是能瞬间能让这个小家脱离苦海的主意。
只要有个正经的由头,哪怕是离开之后,叶家老爷子老婆子以不孝之名,状告叶守钱一家,叶青釉也能以‘路途遥远,寄出的钱财被贪,没有送到’,‘或是没有收到信件,不知此事’为由,轻易打发掉足以压断人头颅的不孝二字。
权钱二字,自古离不开。
若是有钱,甚至连状纸都未必能落在县令的桌案之上。
如今叶青釉的想法,就只在‘赚钱’二字,还有‘分家’上。
她不担心叶家其他人的小心思,因为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总也得防一手。
她也不担心鸳鸯水盂不受欢迎,赚不到钱的事情。
她只担心,这俩夫妻和她并不是一条心,并且有不愿意分家的情况出现。
这不行。
绝对不行。
而且叶青釉心中还隐隐担心另一种情况出现,那就是——
万一赚到了钱,可家还没分,那样的话,她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叶守钱’。
叶守钱手未伤的时候,也是一颗粗壮的摇钱树。
从前被死死的拿捏在叶家人手里,不懂得半点反抗,最后被榨干最后一丝钱财,跌入尘埃之中。
所以,按照道理来讲,叶青釉如今,应该乘着这个时机,再三言两语挑拨一下爹娘,可
不对,真的不对。
这俩夫妻给叶青釉的状态,真的不对。
说句丧气话,倒像是只差一个唾沫星子,就会被随时压倒的芦苇。
叶青釉不再言语,乖乖转过身,走到了里屋内,叶守钱夫妻俩特地给她隔出的小床上背对着外侧躺下,阖眼留神,细听夫妻二人的动静。
可没有什么动静。
空气中只传来几声轻微的衣袖摩挲动静,而后是门窗轻微开合的响声,而后便归于沉寂。
有人迈动步子,站到了叶青釉的床头,看了她许久,久到夜色渐深,叶青釉甚至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便陷入了瞌睡。
瞌睡之中,叶青釉梦到自己成了一方首富,而后包了四五座画舫花船,一群莺莺燕燕围靠在她的身侧喝酒取笑,略带粉香的锦帕时不时略过她的面颊,当真是酒池肉林,色授魂与。
叶青釉临了喝的大醉,起身准备结账,结果一摸口袋——
好嘛,没钱!
这可真是见鬼了。
钱呢?!
叶青釉急的满头大汗,连忙翻身而起,身体带动意识回来的瞬间,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钱还没赚到手,那是一场梦境。
而梦境唯一与梦境相接的部分,则是,刚刚划过叶青釉面前的锦帕
压根不是什么锦帕。
而是被夜风吹拂而起的白氏裙角。
没错。
白氏的裙角。
叶青釉浑身血液霎时冷却,一寸寸的抬头上看,果然下一秒——
她看到了吊在房梁上的白氏。
父母和闺女?父母和外置大脑!
叶青釉知道自己肯定爆粗口了。
但是究竟骂了什么,此时完全就已经无暇分辨。
在这一秒,她只顾弹射而起,拼了命一样抱住自家阿娘的脚,让还在无声挣扎的白氏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叶青釉真的没有遭受住这种刺激,她相信自己往后数十年,肯定也忘不了这种刺激,心房剧烈颤动之下,叶青釉完全不再顾什么伦理称呼问题,怒吼道:
“你疯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闷声不响吊死在女儿床前?”
在空中不断扑腾的白氏脸色都已然发青,但双手还是死死的拉扯着用破旧衣物捆成的‘绳子’,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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