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釉顿住了。
她想说可以富甲一方,可越小公子这样的家世,原本哪怕不从官,想必也是富甲一方的。
她也想说可以从中取名取利,就如越大公子一样。
可原先听越家的意思,越小公子此人,更像是那种随遇而安到极点的——
‘能考上就考,不能考上就回家做个富家翁。’
其他呢?
其他,她也想不出来了。
越明礼被这样冷脸以待,一时间有些怯弱,不过他似乎不是为叶青釉的态度,而是为了那包裹里面的宝珠:
“叶小娘子,你莫要动气,我知道你有银钱,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复又喃喃道:
“我不要瓷,喜欢叶小娘子的瓷器是真的,可若说为了让你给我烧瓷,所以才来送礼,我也是万万做不出的。”
“我只是,只是为了叶小娘子能舒心一些,本就不求有回报”
叶小娘子只有那么些爱好,哪怕是药石无医,取来喜欢之物,在叶小娘子身死之前开心,不是也很好吗?
为何一定要求得有个回报?
他来时就想好了,只要叶小娘子能开心,就已经绝对不枉费他四处去搜罗这些宝珠的辛苦。
可叶小娘子,为什么不喜欢呢?
床上床下,两人满心茫然。
叶青釉双唇开了又合,好半晌才在心中狠骂了一声,开口道:
“我没生气,刚刚只是有些吃惊这些东西我收下了,多谢你。”
越明礼猛然抬起眼,双眸对上叶青釉的视线,像一只委屈到了极点的萨摩耶:
“叶小娘子!!!”
怎么她个收礼的还没激动,送礼的反倒激动的要哭了!?
叶青釉手忙脚乱的放下小包裹,想要拍拍越明礼的头,可想到手已快到越小公子头顶,方才醒悟过来,这动作带着些睥睨的意味,脑子一抽,指尖一转,径直挠了挠越小公子的下巴。
越明礼:“!!!”
叶青釉:“”
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动作怎么那么像逗狗。
越明礼脸色一下涨红,被这动作一激,想要后撤,可奈何蹲跪在床前的时间太久,已然有些腿麻,后撤没成功,反倒是又摔回了原位,头磕在木制床沿边,发出好大一声“咚”!
越明礼:“!!!”
叶青釉:“噗。”
这一下摔的着实有些重,越明礼连手上的油灯都差点儿没拿稳,他单手捂着头,吸气声响个不停,可到底记着是在哪里,纵使是脸上痛的变了色,也没大声喊出分毫。
叶青釉越发觉得像是再打量一个新奇之物,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越明礼捂着脑袋抬头,看到的就是少女笑眼盈盈,斜坐帷幔的模样。
他慢慢放下手,眉眼弯弯,也是笑:
“不必相谢,叶小娘子喜欢就好。”
病中牵挂
世人追名逐利,叶青釉更是其中翘楚。
只是今朝这件事,确实是出人预料。
浅笑之后,叶青釉缓缓垂下眼帘:
“这些宝珠都是珍宝,你花了多少银钱?”
我不白受你的礼。
后面半句叶青釉没有直接开口,所以越小公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也说不清,其中一半是我用田产与铺面从此地乡绅手中换来的,还有一半是我从大哥私库里拿的。”
叶青釉脸上一言难尽,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追问越小公子是不是将爹娘给的家业都败光了,还是揶揄一声越家大小公子之间的‘兄友弟恭’。
越明礼又挠了挠脑袋,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叶小娘子是要给我银钱吗?”
“不必的,这些都是我自己要买的,只算作给叶小娘子的帛金?”
“虽说如今用不到,往后总可以用上的。”
帛金,丧礼上宾客给主家的礼金或赠礼。
原先一番对话,叶青釉倒是看出来越小公子应该对生死置之度外,但她没想到,这话越小公子都敢说!
听听,听听!
这像是人话吗?
要不是她知道对方不会说话,也不至于诅咒,她都要以为对方是在咒她了!
叶青釉牵了牵唇角,颇有几分无奈:
“要不,还是别说这个宝珠了。”
否则她还真的会笑出个好歹来。
叶青釉想了想,言语道:
“若要说话,便说说我病后的情景罢?”
“我病后的第二日,也就是瓷铺开业的第三日,你可有同大公子一道来瓷铺看看?”
若是没记错的话,叶守财当时前来挑衅,曾说过那件影青瓷卖出高价之类的话。
这本就是一场做戏。
她病后,显然越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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