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感。
在联洋工作期间,子阳从没进过秋原住处。后来跟着黄宇调查来过一次,那时她母亲身边还有一位中年男人。秋原父亲早年去世,男人应该是母亲的男友。房租半年一交,要到六月份才到期。她便和房东商量,住下来等待女儿的消息。时间一长,男友耐不住先回老家了。
寻搜迟迟没有进展,子阳辞职以后,把自己关在家里闷闷不乐,有一天忽然冒出不可思议的想法,来到秋原的住处敲响大门,做梦似的期待着秋原已经安全回家。开门的却是她母亲。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但是回去的话,就好像已经放弃秋原了。”
她一直以为女儿仍然在嘉园市工作。子阳跟她讲了许多秋原工作上的事情,业绩出众,也遭人嫉妒。
“她是去年年初来这里的,那在嘉园市工作有三年了,读书的时候也有交情不错的同学吧。可是她现在失踪了,除了你没有人过问。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子阳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阵荒凉。
“秋原表面上乖巧,其实有点倔,不大跟人合得来。我一直催她回家,有什么事起码能找亲戚朋友帮忙。在这里,她就只有一个人。”
一个不太合群的单身女子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闯荡,其中的艰辛旁人难以体会。秋原依附于宋先平,也许不单单是一时意乱情迷吧。
子阳摇了摇头,现在这么判断还为时过早。宋先平这个家伙到底好在哪里?
“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前几天好像看到秋原了。”秋原的母亲端上咖啡,苦涩地笑道。
“是嘛,在哪儿?”
“就这儿楼下,背影真的很像,我差点就叫出名字来。”她撇下嘴角,眼眶湿润了。
子阳找不到安慰的话语。
“对了小周,你看下这个,我刚刚发现的。”她用手腕快速抹掉眼泪,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
药瓶上贴着深海鱼油的标签。
“一开始看到我没多想,后来觉得有点奇怪,年轻人很少吃鱼肝油的。”
她说着旋开盖子,从里面倒出几粒粉色的药片。
“这可不是鱼肝油呀。”
“没错啊。”子阳拈起一颗,放到眼前细看。
“秋原最近有没有不开心?”
“我在想,这是不是抗抑郁的药啊?”
子阳明白了,秋原的母亲怀疑女儿的失踪是心理异常导致的自主行为。
这不可能,从手机信号丢失的情况来看,自杀是说不通的。
两人一商量,决定现在就通知黄宇。
“等一下。马路对面有家药店,我先去问问。”子阳抓起一颗药片下楼了。
不是不信任表哥,只是他也有难做的时候,子阳希望药物被警察没收之前掌握第一手信息。
“我看看啊……”四十多岁的药店女服务员带上眼镜,把药片举到阳光下,“谁吃的?”
“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那就是叶酸,其他药很少有粉色的。”
“叶酸?”
“孕妇吃的。”
子阳走出药店马上打给黄宇。黄宇少见地在电话里沉默了。
“宇哥,这还不明显吗?”
“你把药拿过来再说。”
“如果反过来,失踪的人是宋先平,秋原是嫌疑人,她是不是早就被抓起来了?”
“这样假设没有意义。”
“你不觉得秋原太可怜了吗?”子阳忍不住大口喘气,“我调查宋先平,是有个人情绪,但我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要替秋原讨回公道!”
湖底魅影(09)
开门的声音很轻,岳母缩起脖子,示意久旭小声一点。
“你总算来了啊。”她用气声说话,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好不容易睡着了。”
久旭稍稍宽心,换了鞋坐到餐桌旁。
“你饿不饿啊?我们等冰燕醒了一起吃吧。”
岳母说着,把放在餐桌一角的塑料袋拉过来,拿出里面的病历本和检验单递给久旭。
今天胎儿十六周,冰燕和母亲去医院做第二次孕检。b超报告单上,灰黑色块组成的扇形区域内,头、身体和上肢都能看清了。验血单上有几个向下的箭头,孕酮指标和参考值相差很大。
“医生说孩子状况不太好,打了针,下周还要去复查一次。”岳母忧心忡忡地望着地板,“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营养已经很好了呀。”
母女俩从医院出来,在门口的公交站台等车。大约等了三四分钟,冰燕忽然两腿一软晕倒在地。一位热心的路人去医院叫人,护工抬着担架把冰燕送进抢救室。幸好并无大碍,很快就醒了。妇产科医生特地过来检查,说大概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
“孕期综合症?”久旭问。
“是啊,我以为吐一段时间就好了,这都已经熬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什么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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