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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刚出社会的陈羡生是个工作狂,经常夜间加班,任劳任怨。

某一天的夜间,是他值班。他除了处理公文材料,晚间还得接警情电话、领导指令、上级通知。

他看守在电脑前,眯了会眼。

一阵阵狂暴而激烈的敲门声,让他迅速起了精神,他立马站起身,边做好防护措施,边向大门靠近。

“有人吗?”

敲门声音变得微弱。

陈羡生注意到敲打门的是一个女生,他打开门,海藻般长发的女生,顺势倒在他怀里。

他一时手脚慌乱,只得耐心询问:“这位同志,你怎么了?”

女孩手捏着他的衣服,苍白的唇颤抖地发出语音:“有饭吃没,我快饿死了!”

接着,女孩晕厥在他怀里。

如此瘦小的身体,背上还背着沉重的吉他。

“啊,哥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凌献音筷子夹起一片海带,喂给陈羡生。

“没什么,走神了。”陈羡生打量一番凌献音,曾经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变得高、白,却依旧很瘦。

两年了,她是该走了。陈羡生想。

他苦涩地端起一杯大麦茶,一饮而尽。

毕竟,唱歌是她的梦想。

他心里五味杂陈,奔涌而来的难过,如潮水般,在心脏深处翻滚。

而他,脸上的笑容,收放自如。

饭吃得很缓慢,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凌献音心满意足地挽起陈羡生的手,走出来。

陈羡生从裤带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凌献音撇嘴,瞪着他:“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吸烟有害健康啊!”

“我也不知道……”陈羡生只吸了一口,便灭了烟头。

经过一座桥时,人格外少,甚是安静。陈羡生的声音,像是从漆黑的夜里,穿过凌献音的耳膜:“献音,去看看秋姨吧。”

凌献音不说话。

桥下流水潺潺,一辆机车从远处呼喊尖叫地驰来,像发疯的公牛。

“小心!”陈羡生眼疾手快地将凌献音拉到一旁。

凌献音的脸,刚刚好,埋在他的颈窝里。

她叹了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哼,今天本小姐心情好,看在你这么个老好人的面子上,我才勉强去看她的。”

陈羡生意外地笑了笑,他骑上摩托:“坐稳了,我们走吧。”

一个小时后,陈羡生回到松岭区,路上行人稀少,只有苍凉的路灯,照亮未归人回家的路。

陈羡生引着凌献音走进小巷深处,凌献音的眉头紧皱。

陈羡生打开门,开灯,屋里的空调散发微弱的凉风。

廖寒秋盖着薄薄的棉被,安然入睡。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凌献音才是真正能喊廖寒秋为“秋姨”的人。

她的妈妈和廖寒秋是亲姐妹。廖寒秋在北都市本地结的婚,她妈妈嫁到了外地。

不幸的是,凌献音父母在她十三岁那年双双死亡。

她被送到了廖寒秋家。

廖寒秋很严厉,对她管得很严。而她,正好是处于人生最叛逆的时期,加上父母死亡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每次廖寒秋说她一句,她就十句百句地顶回去。

两个人见面更像是仇人,彼此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那时候的凌献音,喜欢抱着吉他,在酒吧夜店里厮混,不上学,逃课,打同学,更为严重的是,夜不归宿。

廖寒秋在家里等到凌晨,焦急地打遍老师的电话,最后从一个酒吧里,把凌献音从成群的黄毛社会青年围着的圈里给揪出来。

家里,廖寒秋严厉地训诫她:“献音,你一个女生,不认真读书,跑出去鬼混,还夜不归宿,你是要气死我吗?!!”

说罢,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我苦命的妹妹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造孽啊!”

听到“妈妈”的字眼,凌献音冷冷道:“她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一个猛烈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凌献音的脸上,留下一道深红的血印。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啊?!!你是我妈吗?不是,就别管我!!!老子要你管吗?!”凌献音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收拾行李,狠狠地摔门而出。

留下廖寒秋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哭成泪人。

这一愤怒的离开,凌献音便彻底与廖寒秋断了联系。

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五年的光景,她又一次见到了曾经她最恨的人。

她慢慢地凑到床前,瞧她,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一具骷髅!

实在是太瘦了,瘦到皮包骨,头上的好头发所剩无几,大片发黄分岔的头发结成包浆的硬块,上面的癞疙瘩,让人作呕。

陈羡生沿着床沿而坐,解释道:“季寻死了之后,她就变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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