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徵瞧见他身上的图腾,冷笑道:“既然是千机阁的蜉,那用什么酷刑都没用的,他们的骨头最硬了。”
“那杀了?”赵青墨道。
李晋安这么急于除掉林孝之,不就是害怕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知晓密道舆图么,舆图复杂,若只靠人脑记忆容易出岔子,林孝之在设计完后,必然留了一份稿纸。
这些人是同僚,互相之间大概率知道稿纸线索。
谢鹤徵对青墨嗤笑一声:“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劫狱,他绝不可能一人前来,大概率有同伴在外面接应他。”
此话说完,林锦璨手脚发麻,有些喘不上气,同伴……还有谁是同伴?青芜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却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谢鹤徵把他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以他为诱饵,不要让人就这么舒服的死了。”
“是。”
青墨带着众人下去,牢房内,只有林锦璨,谢鹤徵,和奄奄一息的萧南衣。
谢鹤徵把手心的污血擦掉,转身就看到林锦璨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后,明显一颤。
他徒劳解释:“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平常不这样。”
“害怕就不看,这些东西会脏了你的眼睛。”
“你不是想见你爹爹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嗯?好不好?”
掌心里的手腕像泥鳅一样溜走,谢鹤徵有些慌神,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摸着林锦璨的后脑勺:“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不过你放心,林家只要有还活着的人,我都会好好将他们安顿好。”
林锦璨泪眼朦胧,对面前这个人产生了抵触,她言此意彼,讽刺道:“好好安顿他们入土吗。”
“不是的,你听我说……”
她什么都不想听了,只想跟他撕破脸,再往他心脏捅上几刀后,带着萧南衣一起亡命天涯。
林锦璨咬唇,忍不住抽泣出声,她越用力推开谢鹤徵,谢鹤徵就抱她越紧。
直到最后她完全动弹不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瞬间,从那团黑暗的,破碎不堪的画面中,看到萧南衣那双还算清澈的琥珀色瞳孔。
他对她摇头。
怀里的人忽然安静了,脑袋无力地垂在他肩膀上,谢鹤徵迅速擦拭了番被眼泪润湿的下颌,随后弯腰把下巴埋入她颈窝:“林锦璨,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想吃什么我亲手给你做,我不会,但可以学。”
“昨夜你在睡梦里说,你想要穿最漂亮的嫁衣,嫁给心爱的郎君,我给你缝。”
“你还说你后悔嫁到谢家,我今早回府时,顺便把我名下的田契和铺子都转赠给你,这下就送给你做嫁妆,让你有底气另择佳婿,好不好?”
谢鹤徵帮少女擦掉眼泪:“谁让你委屈了,我就让谁死。”
林锦璨根本不愿听他说什么,她的视线和心脏只有旁人。
萧南衣努力勾起嘴角,试图想告诉这个小徒弟他没有事,告诉她,不要轻易放弃谢鹤徵这个难得的棋子。
视线交汇的那么几秒,林锦璨闭眼,任由硕大的泪珠洒落土壤,她僵硬地抬起手,重新抱住这个她应该憎恨的人。
几声压抑的抽泣声后,背脊不断被谢鹤徵安抚着,终于,情绪如洪水猛兽般爆发,林锦璨抓紧男人的衣服借力垫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后颈窝侧狠狠咬去。
腥甜的铁锈气如铅似的灌入鼻腔,林锦璨不打算饶过谢鹤徵,新仇旧恨将才燃起一点的爱意完全浇灭,代替的只有那不断吮吸出来的血。
半晌,林锦璨终于松口,手肘还搭在对方肩上,她仰面,一双湿润微红的杏眼竟温柔地笑了起来,随后,她在谢鹤徵意料之外下,柔情蜜意地朝他嘴角一吻。
少女缱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眼波流转:“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带我回去好不好?尤其是他,让他自生自灭吧,爹爹没了,我今天不想听到旁人的惨叫声和死掉的消息。”
“谢鹤徵,我很害怕。”
密谋“愿意被你凶。”
“疼吗?”
林锦璨拾起小桌上的药棉,朝谢鹤徵脖侧上的牙印擦去,伤痕深可见肉,只需稍微一碰,暗红的血就涓涓流出。
“不疼。”谢鹤徵摇头,说一点不疼倒是太假,但这些对他来说的确算是小伤。
不疼?
林锦璨心中暗自冷哼,手里的动作不由加重了几分,她莞尔温柔道:“那就好。”
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虽算不上剧痛,但这种稀碎磨蹭的涂药手法,实在磨人。
端坐于椅中的少年,掌心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疼就告诉我,不要逞强。”
青墨看了连连皱眉,他手里还握着腰间的佩剑,见此下意识用剑柄抵住林锦璨的手腕:“大人,要不要喊个大夫?”
这一击很重,林锦璨的手腕赫然出现一道红痕,谢鹤徵轻啧了声,把她的腕翻过来摩挲了番,对青墨道:“只有翠翠才知道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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