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牌去北境增援砚尘,不?就是他给你出的注意吗?你三叔调查户部案子,也是他出手相?助。四叔在刑部多亏了他上下打点?,才能免去诸多嫌疑。”
“如今人人盼着我们靖安侯府出现点?什么变故,可七皇子种?种?举动都是为了我们着想?。小舒,姑母虽不?知你同?七皇子究竟有什么恩怨纠葛,但我却要承他这个情,若非有他,姑母在宫里的处境也没今日这般顺遂。”
许明舒心烦意乱,她?没办法告知姑母前世的种?种?。
在她?看来?,萧珩如今做的这些永远也抵消不?了他曾经对靖安侯府犯下的恶行。
伤害就是伤害,若是依靠弥补就能两清,那她?的小邓子算什么?
邓砚尘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苦心为她?求的来?世,不?是用来?看萧珩如何改变的。
许明舒烦躁地皱了皱眉,问道:“那他今日过?来?是做什么?”
“他想?告知于我,你爹爹此番不?能回?京。”
京城风声?鹤唳,北境也并非一滩死水。
邓砚尘归营休息,还没有下马就见小将匆忙赶来?。
他心口一沉,问:“什么事?”
小将将手中的书信递给邓砚尘,低声?道:“将军,前线巡视的人来?报,蛮人的主力又向前推进了,以行至岭苍山山脚下。”
邓砚尘收了信,转身回?了营帐。
北境呼啸的寒风刮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紧绷的弓弦。
大战来?临之际这根弦所在的箭锋不?约而同?地,笔直地指向北方。
这段时间以来?,蛮人的大军不?断向前推进着。
他们似乎料定了一只没有靖安侯的队伍,一批急匆匆东拼西凑起来?的援军,根本没有办法同?他们的主力军去抗衡。
蛮人的二十万大军一路披荆斩棘,逐渐朝着玄甲军所在的方向逼近。
除却当日不?知援军来?自何方,由?谁带领,而匆忙撤退的那一场仗以外?,这十几日来?他们可谓是屡战屡胜。
一路的顺遂助长了蛮人嚣张的气焰,此时他们正?处于最志得意满时候。
按照邓砚尘的计划,只要敌军不?断向前推进,而他带领的玄甲军分支从东西两侧绕过?岭苍山呈现包围之状。
届时将主营就会交给裴誉把守,而他则带领一小队人马自岭苍山翻越过?去。
在敌军主力向前推进后,绕过?山脚直奔敌军大营烧毁其辎重和粮草。
如此一来?,蛮人主力军则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若是不?出意外?,他们将无法撤回?岭苍山后,失去了最有利的作战地势。
诱敌深入是战场上常见的手段,来?源于对手的过?于自信。
乌木赫想?赢的念头太强烈了,即使站在相?隔百丈的高墙之上,邓砚尘也能感受到他心中所想?。
他们都想?取得最后的胜利,只是不?同?于乌木赫的是,在邓砚尘的身上从未背负着太多期许与压力。
他虽是玄甲军中最年轻的将领,但上有靖安侯,黎瑄以及沿海交战地的主将杜鸿飞。
下有平辈的长青,以及武艺高强刚投身于战场不?久的裴誉。
他并非单打独斗,北境的百年太平也不?仅仅仰仗他一人。
他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在尽一个普通人最大的努力。
扎根于北境的近十年,以及世代坚守防线的玄甲军给了邓砚尘极大的勇气支持。
朝中又有黎叔叔督促着,不?断送往前线的充足补给,再加上全军上下同?仇敌忾的气势,邓砚尘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接一场大战的准备。
次日一早,邓砚尘正?在营帐内盯着沙盘沉思。
裴誉带着风雪匆匆而来?,他周身冒着寒意,像是从远处策马回?来?不?久。
邓砚尘随手将酒壶扔给他,“辛苦裴兄了,演的如何?”
裴誉在拧开酒壶的空隙中看向他,“天衣无缝。”
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身上的逐渐暖和了许多。
裴誉擦了擦嘴角,侧首看向他,欲言又止。
“骄兵必败,让他们一路赢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你倒也不?必非要我演上这么一出,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邓砚尘将手中的旗子在沙盘东侧推进,神色平静道:“乌木赫这个人警惕性很高,且他们草原人十分在意上天预警,会将战事同?天气联系在一起。”
裴誉抬眼?看他,在等待着他的后文。
“这几日来?大雪下个不?停,蛮人最擅长在风雪中作战,他们一路南下屡战屡胜,认为这是天神的庇佑。而大雪自昨夜一直到今日都没有再下的迹象,此时裴兄带着兵马出击,打得他们右翼兵马一个措手不?及。”
邓砚尘将两侧的旗子向沙盘中间并拢,“凭我对乌木赫的了解,他怕我们的人从四面八方越过?来?,击破他们的防线。此时想?来?定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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