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伸手轻抚她的肚子,心绪复杂,那里尚且平坦,却已然在孕育他的骨血。
可恶!岂有此理!她到底在何时怀上他的子嗣?
胤禛闭眼仔细回忆,却想不起确切的时间,他几乎每晚都在疯狂的要她,自从她停了避子汤之后,他每回都亲自用内力将蕴在她身内的精水处理干净。
可难保完全没有疏漏。
“爷。再动动”
怀中的女人不知梦见什么,竟不知羞的扭着身子趴在他身上。
胤禛瞬间会意她所梦何物,红着耳尖,将她拽回怀中搂紧。
罢了,圈禁一年而已,只当是修身养性。
如今所有年长皇子都折在江南,汗阿玛压根无从处置。
只是,她和孩子,到底还是成为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他私心希望她腹中的孩子并非小阿哥,否则他未婚却诞育庶长子,定会被人嘲讽他没规矩。
犹豫片刻,他将手掌贴近孩子,又觉得只要孩子平安降生就好,是小阿哥也无妨,总归是他的骨血。
吕云黛正睡的迷迷糊糊,她发现四爷就像人形的阿贝贝,只要靠近他,她就能睡的死沉。
此时耳畔传来开门声,太医来送汤药了。
她赶忙起身接过坐胎药,仰头一饮而尽。
“急什么,躺好。”胤禛取来帕子,擦拭干净她嘴角溢出的药渍。
“四阿哥,万岁爷令您日日去养心殿面壁两个时辰,奴才伺候您更衣。”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吕云黛看着四爷捂着心口痛苦蹙眉,不免心生愧疚。
“爷,对不起”她抓住四爷的袖子,愧疚道歉。
“无妨,你好好安胎,哼!”胤禛看她苍白的面容,到底还是没忍心苛责她。
待她平安诞下孩子,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只不过此刻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在不久之后却被拖延成:
待她出月子之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她平安诞下次子之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她平安诞下三子之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她平安诞下四子之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她平安诞下五子之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她平安诞下小格格,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他们的孩子长大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待他们的孙儿满月之后,他再一并算总帐!哼!
他岂会料到他算计筹谋一辈子,有朝一日,却唯独算不明白与她之间纠葛一生的情债,这是后话,权且不提。
吕云黛满眼愧疚,目送四爷离开。
没想到四爷虽然瞧不上她,却对她腹中的假孩子关怀备至,方才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虽绝不会是好夫婿,但一定会是好父亲。
吕云黛惆怅裹紧被子,倘若她怀不上孩子,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四爷从养心殿归来之时,情绪极为沮丧,想必又被康熙爷劈头盖脸训斥了一番。
吕云黛端起茶盏,愧疚的挪到四爷身边。
“爷别伤心,您还有奴才和孩子。”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却愈发愧疚。
“嗯。”胤禛眉眼温柔,轻抚她的肚子。
吕云黛不安的握紧四爷的手掌,心虚的要命。
她无比煎熬等待一个月后诊脉的结果,如今她服下假孕丹,只能保持喜脉一个月,若一个月之后诊不出喜脉,她定会被四爷碎尸万段的呜呜呜
她提心吊胆,日日都悄悄给自己切脉,可受假孕丹影响,她只能探查到虚假的喜脉,愈发坐立不安。
入宗人府半个月之后,吕云黛坐在院中石凳上愁眉苦脸。
倏地看到四爷亲自拎着食盒前来,她赶忙挤出笑容。
“多吃些,你近来胃口不佳。”胤禛将一盏药
膳捧到她唇边。
“奴才只是只是对爷愧疚,若非奴才怀孕,爷定无需被圈禁在宗人府内。奴才对不起四爷。”
吕云黛忐忑道歉。
“你若无孕,已被汗阿玛杖杀,你该感谢你腹中的孩子。”胤禛耐心的亲自喂她吃药膳。
被圈禁在宗人府内,他倒是有闲情逸致照料孩子。
抛开生母不谈,到底是他第一个子嗣,他初为人父,又岂会不喜悦。
吕云黛战战兢兢被四爷伺候着用膳,又被他悉心照料着在小院子里遛弯。
终于熬到一个月,这日清晨,吕云黛苏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切脉。
她躲在四爷怀里,颤抖着指尖探向脉息,跳珠般的滑脉稳健有力,这一瞬,她百感交集,忍不住喜极而泣。
“梦魇了?别怕,爷在。”胤禛将她搂紧,温声细语安抚道。
吕云黛将脸颊埋在四爷怀里,悲喜参半,喜的是她当真怀上孩子,不用被杖杀,悲的是她竟卑劣无能的利用自己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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