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公公在兴帝身旁侍奉已久,自然知道大皇子不得兴帝喜欢。况且天色太晚,他看了书房一眼,小声提醒,“陛下在批奏折,殿下还是明日再来吧。”
大皇子可等不到明日,他必须立刻见到兴帝,哪怕是冒险。
只见他温和面容变了颜色,冲上去推开崔公公,“对不住了。”进去关上门,反身落下木锁。
崔公公年纪大了,被猛地推倒在地,拖着一把老骨头爬起来,拍门苦劝,“殿下,此举不妥啊殿下。”
大皇子紧张地呼吸都变快,隔门回道,“我自会向父皇交代。”抬眼,他正对上兴帝的眼神,有些慌张。
兴帝皱着眉头,带着厌烦和嫌弃。这熟悉的感觉让大皇子愣了一瞬。不过很快他沉下气,顶着这眼神,镇定走过去。
“父皇,我有要事禀报。”
兴帝手中拿着奏折,目光警示后收回到奏折上,不怒自威的冷淡语气,“你能有什么要事,明天再来说。行为如此放肆,若下次还这样,就别再来了,自己在府中反省。”
大皇子不搭话,心却落了一下,自顾自拿出案纸,不顾兴帝生气的眼神,将东西展开铺在他眼前。
上面全是供词,说的是二皇子让孙怀海谋国库银两,还有安排孙怀海救兴帝的事。末尾还有供词之人身份、姓名、手印。大皇子亲自审讯,亲手写的供词。
大皇子太紧张,还不小心推倒了兴帝桌上的茶杯,弄得一桌茶水,他慌张地擦拭。
兴帝看完,又见他不争气样子,不满变成了怒气,“你竟敢捏造这种东西来骗我!”
大皇子没想到他不但不信,还觉得是自己捏造。
他收拾的动作停下,冰冷语气中带着强硬,“父皇信或不信,事实就是如此。皇弟勾结孙怀海谋国库银两的证据完备,就算是交给刑部或大理寺,都绝无错漏。至于其它的,证据虽不完整,却也足以定罪。”
兴帝愤怒地有些失去理智,抬手就要扇大皇子。
可大皇子已再不是孩子了,不是那个任他驱赶,任他打骂的孩童。他迎着兴帝的面,扼住他手腕。
小时候二皇子胡乱告状,兴帝听之,对大皇子非打即骂。大皇子争辩几次无果,只得闭嘴挨打。长大后,二皇子再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但他仍然记得清楚。
他看着兴帝,忍不住质问,“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若是您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我是为了您才亲自审讯告之,而父皇就是这样对我。”
可惜,自蒙双眼之人,是看不清是非的。
兴帝只看到他放肆的行为,转而大声叫人,“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大皇子放开手,对兴帝只剩失望,“不用父皇驱赶,我自己会走。”
说完,他开门离开,正好撞上崔公公带着几个御林军。
大皇子稍停,留下提醒,“父皇今夜还在呆在御书房,有些人……父皇今夜便能看清。”
“滚!快滚!”兴帝挥手骂着。
崔公公见兴帝怒不可遏,连忙收拾好桌子,重新送茶,“陛下莫气,大皇子已经走了。”
好一阵后,兴帝情绪才平息下来,继续批奏折。
他看着敞开的御书房门,忽而想起方才大皇子的话。留下的案卷就在他手边,他开始隐隐不安。
他叫来崔公公,“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拿走。”
*
薛情和凌云在宫门不远处埋伏,等一个信号。
凌云盯着宫门,担心自语,“可惜不能进城前抓了他。这样一来……伤亡难免。”
薛情明白他的顾虑,“可以早些抓了他,不过陛下一定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大皇子就是想让他犯下这个错,对吧?”
“对。”凌云回应。
的确,从一开始,大皇子故意频繁进宫,就是为了让二皇子产生错觉,以为储君之位被动摇。他就是要二皇子亲自犯下这个不可挽回的错。
在二人的注视下,宫门缓缓打开,二皇子骑马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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