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这才抚摸他的嘴唇,干脆地回答:“不会。”
他眨眨眼,微启唇用舌尖舔对方的手指,舔到烟苦。他又眨眨眼,说:“南方会下雪吗?”
“有时会。”
他侧头看墙上的海报:“那就拍冬天的故事。南方的冬天一定比英国的好看。”
李尧没回答了。
他撇开头,再眨眼时,发现却连眼睫毛都是酸的。
作者有话说:
听说今天忌断更,所以一定要上来更一章。
抽第二包烟时,阮亭说了自己上学时的故事。那是一段不怎么美好,却每每想起值得回忆的经历。那故事太长了,一时半会讲不完,阮亭就分了三段跟他讲,就是讲的太碎了,自个儿都记不住。
一旁的李尧什么话也没问,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讲完。这个人总能用自己的眼睛说话,阮亭想。接着,李尧兴致来了,趴回床边,从床头柜翻出一张老式胶卷,侧过身摆弄给阮亭看。阮亭见着那胶卷被放进旁边的相机里,然后李尧就把照片一一点开,他凑上去,看到:一个小男孩穿着粉红裙子,对着镜头笑,接着,红裙子一角被他拉起来,他开始侧过脑袋,羞涩的低着头,要躺在沙发上。阮亭被照片迷住了,那男孩穿着他姐姐的衣服,被各种摆造型。
照片看到一半,阮亭还想看,可李尧就把相机合上了,阮亭嚷嚷着要看,李尧无奈,就把相机扔给他,却一面从抽屉里翻出一瓶橘色药瓶,跟他讲,胶卷里还有一段他拍过的小电影。
“什么样的?”
阮亭忍不住搭话。
“吃人的。”
李尧回答。
阮亭咕哝两声,开始摆弄相机,找出那部小短片。这相机很旧了,却很大,将屏幕放在床头足够当成ipad。阮亭没见过这款相机,应该是李尧从国外的纪念品小店淘的。即便它老旧,却可以完整放出胶卷里的视频,不过画质堪忧,倒显得模糊透着美感。
就这样,阮亭扭头看一眼歪靠在床头的李尧,对方也看着他,然后晃一晃手中的药品,抛物线般扔给他,间隙自己吞咽一颗,没就水,直接咬碎,咯吱咯吱,看上去很特别。阮亭接过,也学着送一颗进嘴,生咽下时差些卡住,咳了两下总算顺过气了,过后才看看这瓶紫色药丸,晃晃,笑了。
“你怎么私藏好东西才舍得拿出来?”
李尧开始点烟抽:“小屁孩。”
“呸。”
阮亭用脚尖重重勾了对方的内裤角,弹两下,而后翻身继续看相机里的短片。
此时短片已然进行到画面中的礁石被海水冲刷了数次,片中唯一出现的男孩抱着一盒精致的正方形盒子坐在礁石上,他一下下摆动悬浮的双脚,用不大的力气艰难地掰开盒子,接着从中抽出一袋装满白灰的透明塑料袋,放在阳光下照了照,那白灰就像被光洒过暖柔的沙粒。阮亭的视线开始趋向模糊了。他看着那男孩一遍遍将白灰撒向大海,那白灰从上往下随着惯性被海风吹出弧状,飘向各个地方——那男孩的发顶,那男孩的脸颊,那男孩脚下的礁石,以及前方的大海。
阮亭知道那是什么了。李尧在表达一种放肆的美,真实的可怕的美。总之,阮亭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他眨眨眼,脑袋里的画面开始旋转,开始出现散光,开始五彩缤纷起来。
“att,你家天花板在转哎……”开始直呼对方的英文名。
“你嗑嗨了。”
是啊,他确实嗑嗨了,像个小孩子,不停地翻来覆去。李尧无奈,把床头柜的那盒最后一支烟递给他抽。
他开始趴在相机上盯着看。屏幕离他的双目很近,李尧就抓住他后脑勺的发,一把将他拉回视力安全距离。他没管,换种姿势继续看——
男孩开始带男同学到家里来做客。他们会打牌,会玩游戏机,会亲嘴。直到男孩穿上衣柜里的连衣裙,那些男孩都跑了。
这时,阮亭有点想吐。也许他没吃过这款“维他命”,第一次尝试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捂着嘴要往床下跳,好在李尧接住了他,他愣了愣,然后停在了半空。接着,他抬头,四目相对,李尧笑出声。笑的很开心,因为笑声已经掩盖了相机里的声音。阮亭也开始笑,蹲在床脚笑。
他们似乎都嗨了。李尧比他要正常得多,啊不,李尧怎么能用正常来形容呢。想到这,阮亭笑得更狂妄了。
不多时,阮亭学着短片里的男孩,将烟灰缸里的烟灰也一遍遍撒开,撒得到处遍是。李尧的胳膊、胸口、发丝都被他撒上了灰尘。对方没抱怨,没制止,却歪在床头柜旁上下扔药瓶玩,眼睛望着他。
阮亭也想玩,他接过去,只是没接稳,药瓶掉下去了,在地毯上滚了几圈,还撒了两颗。李尧这才开始直起身,故意地、疯狂地揉他的脑袋。情境之下,阮亭侧头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胳膊上。很痛,他能感觉到,但李尧似乎感受不到,手上动作也未停。过很久他才松口,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他害怕地,又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李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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