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穆阎又笑着添了一嘴:“你婶母还有你两个妹妹,她们都是希望你此行平安,且能大获全胜!”
听父亲说完,穆景行眼底的最后一丝光彩也黯淡下来,他没得盼了。接着他便点了点头,以示心中明了,既而转身出门,利索的翻身上马,两腿用力一夹马腹,毫不迟疑的向着前路奔去!
他既已请了圣命亲赴北境,便是对自己下了狠心!难道他还能在最后一刻反悔不成?可父亲还是有意支开了佩玖,连他走前的最后一眼都如此吝啬。
这到底是想让他走的无牵无挂,还是更加的牵肠挂肚……
望着儿子策马奔去的背影,穆阎一双零布着皱纹的眼,也不由得涌动起了云雾。他又何尝愿意做的如此绝,可他得知儿子昨日又去了佩玖的房里,让他如何不绷着一颗心!他生怕儿子好不容易做出的决断,又当断不断了。
“哎,回去吧。”穆阎转身挎上夫人的胳膊,与夫人回房。
菁娘眼中噙着泪,先前在孩子面前便一直憋着,眼下继子走了,那泪便不再受缚的落下。
去往南山寺的山间官道上,四名骑高头青马的将军府护卫,正两前两后的伴着一辆马车前行。
马车里坐的正是穆庾氏,穆樱雪,还有佩玖。
因着昨日的一场不愉快,穆樱雪至今不愿和佩玖说话,佩玖也很识时务的不去吵她。姐妹俩就这样各坐一侧厢椅,还一东一西的靠着头儿,在舆厢内呈对角势。
穆庾氏就坐在正对后辕门的主位,由着那两丫头沉默,她干脆装睡,也躲了这尴尬。
马车又疾行了一段儿路,忽地停下,车内三人被这骤然的急刹车颠了下,既而便听到穆樱雪极为不满的斥责:“怎么驭车的?是不想再吃将军府的这碗饭了吗!”
佩玖也心下疑惑,撩开窗帘往外看去,语气相对穆樱雪要客气许多:“可是出什么事情了?”依她的判断,不是马车坏了,就是前面的路被挡了。
“夫人小姐……咱们……咱们看来得调头了!”
马夫颤颤巍巍说出这话的同时,佩玖听到四护卫的那个小首领也吼了一句:“跑!”
车内三人顿时慌了起来,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可一时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穆樱雪急着扒窗口去看,可偏偏马车调转头时她的那侧是向里拐的,只看得到来时路。
马车调头甩横的那瞬,佩玖在自己这侧的窗牖看到前面大约十数丈外,正有一辆马车被十数个骑马的劫匪洗劫!
那些劫匪人人手中握着大刀,非但劫财还害命!佩玖眼睁睁看着他们从马车里拽出一个小男孩儿来,一刀就劈了过去!
“啊——”佩玖本能的双手捂住嘴,却还是发出一声闷闷的哀鸣。
“怎么了怎么了?”穆樱雪这会儿也顾不得再与佩玖置气。她看不到窗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佩玖的反应就知定是极可怕的事情。
“有劫匪……在杀人……”佩玖哆哆嗦嗦的小声说了出来。
穆庾氏与樱雪闻言,也赶紧去掀开后辕门上的棉门帘儿,忐忑的往外看去。这会儿马车已调转了头疾驰着原路返回,故而后辕门刚好对着被洗劫的那辆马车。
只看了一眼,穆樱雪便将那门帘子放下,双眼圆瞪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快——快跑!”穆庾氏大声喊给马夫。因为就在刚才掀开帘子向外看时,她看到那些匪徒已然上了马朝她们追来!
穆樱雪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两手抓着穆庾氏,颤颤巍巍问道:“婶母……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穆庾氏也吓的说不出话来,瑟瑟发抖,眼中失神。
穆樱雪这才想起穆庾氏虽是个长辈,却也只是个早年丧夫的命苦女人,除了比她多吃二十多年饭外,根本一无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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