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比孙子速度快,来林子君他们包厢,一把将小男孩搂进怀里,骂骂咧咧:“大宝不怕,火车坏坏,奶奶打它!”
胖乎了的小男孩和瘦精了的小老太形成鲜明对比。
“大宝要坐飞机,不要坐火车,奶奶不让大宝坐飞机,奶奶坏,打奶奶!”小男孩小拳头捶小老太。
小老太不但不生气,还笑眯眯地夸她大孙子劲儿可真大。
林子君和顾云舟互看一眼,毫无疑问,又是一个被家长宠坏了的熊孩子,好在他们只要睡一晚就到昆市下车了,不会和熊孩
子有过多交集。
谁想到他们想睡,熊孩子不想睡,在隔壁跟他奶大哭大闹要吃烧鸡,他奶哄半天不管用。
“小朋友,天都黑了,快睡觉吧,吃什么烧鸡?”有乘客不满地说小男孩,“你都这么胖了,还是少吃点吧。”
这话一出,小老太不乐意了,扯着大嗓门骂起来:“怎么说话呢?我孙子哪里胖了?这叫壮!”
“好好好,你孙子壮,求求了,快让你孙子别嚎了,我耳朵都要聋了。”
“我孙子肚子饿哭一下怎么了?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
有家长撑腰,小男孩越哭越凶,整节车厢都能听到他鬼哭狼嚎,吵得本来换了新环境就睡得不太踏实的小时年在睡梦里不停哼唧。
林时峰和林时杰兄弟俩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钱春花气不打一处,“死老太婆,看我不骂死她。”
林子君拦住她妈,“你一过去说,老太婆更没完没了了。”
“不治她,没法睡。”钱春花趴在上铺往下看,小外孙已经被吵醒了,因为太困不能睡觉,委屈地撇着小嘴,眼睛里包着金豆子,可把她心疼坏了。
“别吵了,这是火车上,又不是菜市场。”身穿制服的列车员走了过来。
林子君立马探头出去跟对方说:“同志,你来得正好,隔壁那孩子一直哭闹,他家长也管不了,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不会是拐来的吧?”
小老太:“!!!???”
祖孙俩已经把附近两个包厢的乘客得罪完了,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七嘴八舌地附和道:“对对对,老婆子这么瘦,她孙子多胖,一看就不是一家人。”
“上车那会儿,小男孩打老婆子,肯定是想跑,拍花子不让才动的手。”
“小男孩还哭着找他爸他妈,说老婆子不是他奶奶,喊救命。”
……
一个两个说得有板有眼,小老太听完都怀疑自己是人贩子了,更别说列车员,立马拿起手里的对讲机召唤同事:“快来,这边有拍花子。”
立功升职的机会来了。
祖孙俩被带走后,车厢终于安静下来,林子君搂着怀里的闺女,听着有节奏的哐哧声,很快进入梦乡。
火车早上七点抵达昆市,钱春花睡醒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起来收拾收拾差不多,担心吵到顾云舟,小老太轻手轻脚从上铺爬下去,一扭头,看到坐在林子君母女床边的顾云舟,吓一跳。
好家伙,不睡觉,守在床边干嘛?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她闺女就这么好看吗?
钱春花不信邪地也看向睡梦中的林子君,睡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要不是卧铺床太小,她绝对能摆出一个夸张的“大”字,烫卷的头发铺在枕头上,因为光线暗,乍眼看像一把枯草,为了睡觉舒服,穿的宽松棉质短袖和短裤,经过一晚上的翻身,已经比酸菜还要皱……
除了一张脸尚且还能看以外,从头到脚都写着邋里邋遢。
顾云舟却看得如痴如醉。
钱春花怀疑她闺女给他灌了迷魂汤,当然心里也是高兴的,有人满心满眼都是闺女。
“小顾醒这么早?”钱春花小声地喊他。
顾云舟有些尴尬地坐直身子,将视线从林子君脸上移开,“我也刚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继续看你的,我先把时峰时杰叫起来。”钱春花走到对面下铺,直接上手推醒兄弟俩,“马上下车了,赶紧起床。”
林时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林时杰脑袋瓜先转过来,激动地往上一蹦,撞到上铺的床板,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叫唤一声。
钱春花让他小点声儿,小姑和妹妹还在睡觉。
林时峰帮忙捂住弟弟的嘴巴,林时杰揉揉脑袋瓜,忍下疼痛,扒开他哥的手,眼睛亮晶地说:“哥,哥,我们在火车上睡的觉耶,好神奇啊,摇摇晃晃,像在天上飞。”
钱春花从下铺床底拿出洗脸盆,准备去车厢头接开水兑好端回来洗脸,顾云舟拎起火车上的暖水壶,“伯母,洗脸水已经打好了,您和时峰时杰先洗。”
差不多的年纪,她家闺女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别人家儿子已经起来干这么多事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幸中的万幸,别人家的儿子被她家闺女迷得七荤八素,不就相当于她白捡了半个这么优秀的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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