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开口,声音低哑:“阿缠喜欢我吗?”
“我的喜欢可是很珍贵的,需要用很多很多的喜欢来交换。”
白休命露出一抹笑:“好,我给阿缠很多很多的喜欢。”
“那我也喜欢你。”
漫天灯火下,两道交叠的人影久久没有分开。
皇宫内,图腾显现的那一瞬间,明王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随后一脸无语地移开目光,将杯中酒饮尽。
“今天不是秦横当值吗?白休命那小子怎么没来参加宫宴?”皇帝问明王。
“他和人家姑娘约好,去灯会玩了。”
去灯会玩这种句子竟然会出现在白休命身上,皇帝一时还有些接受不良。
就像年前白休命来宫中讨赏一样让人惊悚。
“究竟是哪家姑娘,能让他变成这般模样?”皇帝实在好奇得不行。
他还以为,白休命被养成那般冷肃的性子,会与明王一样,不为任何人动心。
明王目光幽邃,转头看着城门的方向:“能让他动心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能让明王这样评价,皇帝越发的好奇:“有多不寻常?”
“陛下且看着就是。”明王收回视线,慢悠悠地说,“日后有这小子的苦头吃,到时候陛下可以尽情的嘲笑他。”
城楼上,阿缠懒洋洋地依偎在白休命怀中。
“在想什么?”白休命问。
“我在想,去年的今天,我是在镇狱度过的……”
去年为了脱罪,她费尽口舌,今年好像也没有比去年好多少。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唇瓣,感觉已经肿了。他的动作并不粗野,但他实在有些贪婪,阿缠很难招架。
白休命的眸中闪过幽光,他们的初遇着实算不上美好,那个时候,她浑身都写满了违和。
他垂眸看着阿缠,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她小巧精致的耳垂,隐藏在雪白兔毛中纤细脆弱的脖颈,以及她仰头看他时,只装了他身影的晶亮的眸子。
她一点都没有变,变的那个人是他。
白休命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细嫩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问:“想我怎么补偿你?”
“不如……我们去旧地重游吧。”
白休命笑了:“想进镇狱?是想旧地重游,还是想见什么人?”
阿缠眨眨眼:“先重游,再顺路去见见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行。”
阿缠立刻将手从他手中挣脱,还拍了他一下表示不满,气哼哼地问:“你觉得哪里不行?”
“带人犯以外的人进镇狱可是大忌,一旦你不怀好意该如何是好?”
“那你通融一下?”
“怎么通融?”白休命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如你教教本官?”
他的气息喷在她颈侧,阿缠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哝:“不教,都被你亲肿了。”
“哪儿肿了,我看看?”
阿缠偏过头,才不让他看,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白休命眉眼中都是笑,他说:“既然不给看,那就算了,本官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阿缠立刻抓住他的手。
白休命挑起眉:“嗯?”
“先欠着。”
“欠两次。”
阿缠眼睛瞪大,不满道:“你怎么还能坐地起价呢?”
“会收受贿赂的,能是什么好官?”白休命的自我认识非常清晰。
阿缠磨磨牙:“两次就两次。”
白休命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啄。
两人从城楼上下来时,远处依旧灯火通明。
阿缠手中依旧提着她的双鱼灯,跟白休命往明镜司走去。
今夜的明镜司很安静,镇狱中也是一样。
这里不见天日,进来的人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
薛氏枯坐在牢房中,整个人憔悴枯槁,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尽管他们说因为晋阳侯捐出大笔银钱为她赎罪,她只被判了一年监禁。
可她心中还是怀疑,一年之后,自己真的能够活着走出镇狱吗?
每一天,薛氏都在惊恐与怀疑中度过。
她觉得季婵不会放过自己,她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自己的一双儿女,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侯爷救不了她,没有人能救她。
就在这样的惊恐中,她终于等来了阿缠。
曾经那个可以任她揉扁捏圆,掌控生死的季婵,此刻就站在牢门外,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薛氏看着阿缠,声音发抖。
阿缠缓缓俯下身,将手中的灯笼在薛氏眼前晃了晃:“薛夫人,今日已经是正月十五了,是晋阳侯的生辰,你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
你家门口站着一只鬼……
薛氏当然记得,去年的今天,季婵像丧家之犬一样守在门外,还是自己让下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