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良身为赵家人,却无法用这样的借口,他姿态强硬道:“我父亲一生清廉,为大夏为陛下尽心尽力,白大人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便要定我赵家的罪!此人分明包藏祸心。”
“赵大人尽可放心,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本官都会如实禀明圣上。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诸位配合明镜司。”
两人当然不愿意配合,梁彦开口:“白大人,虽然你是上官,但我们兵马指挥司不归明镜司管。”
“确实如此。”白休命笑了一下,“但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若是不愿意配合,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本官就只好灭口了。”
不久之前,梁彦还想灭别人的口,转眼间就风水轮流转了。
梁彦闭上了嘴,赵鸿良依旧一脸惊怒:“你敢!”
“让赵大人看看本官敢不敢。”
白休命说完,江开已经抽出匕首,直接在赵鸿良腿上来了一刀。
赵鸿良捂着大腿惨叫着倒地,没有人敢上前。
梁彦和他的下属们已经惊呆了,早知道明镜司行事猖狂,却不想竟然嚣张成这样。
这可是帝师的嫡长子,还是朝廷命官,虽然官职不高,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因为一句冒犯的话给了一刀?
“梁大人也想试试吗?”白休命问梁彦。
梁彦猛地摇头,他浑身紧绷,因为察觉到了面前这人隐藏在眼中的杀意,他心中不解,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
白休命没有再看梁彦,他对下属吩咐:“给他带上镣铐,安全带回明镜司。”
“是。”身边的明镜司卫上前给尚隐带镣铐,尚隐丝毫没有反抗,反而主动伸出手。
被带走前,尚隐看了眼阿缠,阿缠和他对视一眼,目送他离开。
将无关之人都清理了,终于,白休命将目光落到了阿缠身上,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还不过来?”
比之方才的冷淡强势,此时的他足以称得上温柔。
看完了整场热闹,还充分参与其中的阿缠此时心满意足。
她拎着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白休命身前站定,微微仰起头,眸中水波流转,红唇微启:“白大人的救命之恩,民女实在无以为报。”
白休命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
只听阿缠话锋一转:“只能以身相许了。”
一旁的梁彦目瞪口呆,倒是明镜司卫们,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最多偷瞄几眼,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白休命哼笑一声:“本官记下了。”
被人挟持好玩吗?
见并不打算追究的样子,阿缠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回城的时候,大人能顺路把我带上吗?”
“你不是喜欢在外面散心吗,回城干什么?”
啧,这语气,看来还是有点心气不顺。
阿缠往白休命身边凑了凑,表现得十分乖顺:“我当然是要跟着大人一起走了,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哦。”白休命语气冷淡,“本官要考虑一下。”
此时两人靠得近,却没有触碰到彼此。阿缠悄悄伸手去勾他的手指,勾了两下都被他故意躲开,第三次终于勾住了。
她晃了晃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求求大人带上我吧,庄子上现在还摆着三具尸体呢,实在太吓人了,多看一眼我都要做噩梦。”
“是吗,这么害怕?”
“嗯。”阿缠猛点头,“特别可怕。”
“多看几眼就习惯了。”
阿缠吸了吸鼻子,眼眶瞬间又红了,声音微微颤抖着,听着可怜极了:“既然这是大人的命令,我听着就是。”
她松开白休命的手,往前挪了两步,然后又挪两步。
“回来。”
阿缠立刻转身,迅速回到白休命身边。
“本官便暂且为你破例一次。”
“谢谢大人。”阿缠瞬间眉开眼笑,转过身,一眼就瞧见了众多龙血马中,体型最高大的那匹黑马。
她小跑到那匹马前,摸摸它的脸,示意它看自己一眼。
黑马敷衍地瞅了一眼阿缠,然后将脸转到一边,似乎表示它知道了,然后阿缠绕到旁边,抓着马鞍顺利爬到了马背上。
防止这男人突然翻脸改变主意,她得先把回去的位置占好。
阿缠才刚坐上去,一旁有人打了个响指,身下的马踢踢踏踏往声音的方向跑去。
“你慢点,我还没坐稳呢。”阿缠不满地抱怨。
黑马打了个响鼻,大概是嫌她事多。
若非只有短短几步路,一人一马可能还要吵一架。
黑马停在白休命身旁,他翻身上马,一手习惯性扣住阿缠的腰,然后对手下人吩咐道:“去庄子上为北荒王太妃收尸,动静小一些,不要惊到庄户。”
“是。”
随即又看向僵立在原地的梁彦:“梁大人。”
梁彦似乎正在走神,反应略微有些迟缓:“……白大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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