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越发急切地追问:“还请吕道长告诉我实话,无论怎么样我都能接受。”
吕道长没有回答,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两位对你们的这个侄女了解吗?”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林成和迟疑着点点头:“林家出事前,阿婵偶尔会与她娘一起回来,她是个很很懂事的姑娘,与文景感情也不错。”
“这就是问题所在。”吕道长表情严肃,“我收文景为徒,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修炼天赋,这孩子还有灵慧,拥有灵慧之人,素来能够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吕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林成礼沉声问。
吕道长只说:“此事虽听着荒谬,但两位最好查一查,如今这位季姑娘与你们熟识的那位季姑娘,在性格上是否有了变化。”
林成礼兄弟二人面面相觑,他们自然是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外甥女,可是吕道长实实在在救过他们全家的命,是有大本事的人,他与季婵无冤无仇,又怎么会信口雌黄?
所有人都叫她阿缠……
离开林家之后,阿缠回了昌平坊。
陈慧正想问她与林家人相处得如何,就见阿缠直奔后院,进了屋就翻起了装银钱的匣子。
见阿缠拿了大约一千两的银票走出来,陈慧疑惑地问:“取这么多银钱做什么,是林家如今生活拮据?”
阿缠将银票装到钱袋中,对陈慧道:“林家人日子过得不错,我一会要去趟西市。”
陈慧神色一凝,阿缠每次去西市,都意味着有事情要发生。
“林家人有问题?”
“还不确定,不过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怀疑是妖。”
鬼和部分妖都能影响人的梦境或操纵人的身体,林文景当时的样子,并不像是被鬼物上身,而且白日里,寻常鬼物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有也会泄露出阴气,可当时并没有异常。
阿缠将腰间坠着白蛫壳的腰饰取下来递给陈慧,陈慧接过,看到原本完好的白色龟壳上有一道裂痕。
那裂痕此时正在缓慢的修复,看这速度,至少晚上才能恢复如初。
“这是……”
“我遇到的那东西,对我敌意不小,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若是对她没有敌意,这龟壳也不会预警了,毕竟慧娘拿着它的时候,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得先弄清楚,那东西的踪迹以及目的。
陈慧陪着阿缠一起去了西市,阿缠在猎铺买了一壶迷榖树汁,一块吞灵蟾的蟾酥,和一小块黑针松的松油。
原本她还想买一只活着的青耕鸟,结果猎铺掌柜说这种鸟需要现抓,最快也要五日才能送到,阿缠只能先留了订金才离开。
回了家之后,阿缠便开始忙了起来。明日还要去林家,今晚就得把东西做出来。
她先将迷榖树汁倒入小碟中,又将黑针松的松油放进去,不过半个时辰,松油便彻底化开,带着一股很淡的松香味。
这种味道很奇特,与妖气相融后,妖便无法闻到。
这味道会在它们身上持续数月无法消散,青耕鸟最喜欢吃黑针松的松子,对这种味道非常敏感,尤其是沾染过妖气的松油味,更是让它们完全无法抵抗。
以往巫族就用黑针松的松油来给无法立即猎杀的猎物做标记,日后通过青耕鸟引路,再去猎杀。
随后,阿缠将蟾酥碾碎,倒入松油中。很快,松油融入蟾酥中,小碟里只剩下一层黑泥。
她将黑泥揉成黄豆大小的颗粒,放到干净的瓷碟中风干。
这东西做的有些粗糙,但胜在效果好,如果林家真的藏着一只妖,她很快就能抓到了。
第二日一早,阿缠将昨日做好的香丸放到了她特地准备的镂空香囊中,和已经完好如初的白蛫壳一左一右挂在腰上。
还是与昨日差不多的时辰,阿缠到了林家。
因为知道阿缠今日要来,一早便有丫鬟等在门口。
那丫鬟可能早就得了主家的吩咐,迎到了人后,直接将阿缠带去了林老爷子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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