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已经快要撞破玻璃了。不用提醒我。
“决定了,”他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勾起唇角,堪称杀气四溢,锋芒毕露,“我会在这里把你咬杀。”
我说:“能出去打吗?去天台啦。”
云雀改口道:“我会在天台把你咬杀。”
“……”迪诺先生的神色好像凝固了。我看得出他努力地管理自己的表情,幸运的是他成功了,这个高挑英俊的意大利男人也露出一个微笑,“让我们好好相处吧,恭弥。”
“……喂,不是说了别叫他的名字吗!”
我无能狂怒,但云雀的心情好像变好了一点。说真的你到底什么毛病?
我带着我们俩加热好的和牛盖饭以及云豆跟他们一起上了天台,他俩打他俩的,我到饭点了。这家和牛盖饭同样在我的并盛必吃榜上,我不会放过任何一片和牛。
鞭影与浮萍拐交错,凌厉破空,两人居然打得有来有回,我看得出云雀的战意空前高涨——并盛町已然被他征服,匍匐于他的膝下,这儿没有能让他摆脱无聊的劲敌,迪诺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云豆停留在我头顶,在我的发丝里歇息。我在旁边嚼嚼,嚼嚼嚼。还挺下饭的,我不禁和迪诺的部下——那个穿黑西装的,名叫罗马里欧的男人聊起了天,“我还是第一次见能跟恭弥打成这样的人呢,迪诺先生还挺厉害的。”
“云雀君也很厉害,在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实力已经非常难得。等他完全成长起来……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啊。”罗马里欧回答。
我的声音不大,但云雀的五感几乎已是常人所能抵达的极限,他简直宛如一只嗅觉敏锐的野兽,风声将我的细语传入他的耳中,他的动作没有停顿,下一招却变得更为锋利。
我喜欢他,就像我喜欢一把开刃又浸血的悍刀。人类总钟情于追逐危险之物,正如她们热爱观摩笼中的猛兽,我也不能免俗。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他的锋芒?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锋芒与攻击性,就如同凛冽的风雪永远不会停止咆哮与怒号,淬火的名剑不屑于遮盖其剑刃之上淌过的清绝寒光。他的每一寸骨头都是骄傲,一眼一笑都是锋锐,他的风情正在于他的傲骨,他有多么尖利,多么所向披靡,又有多么锐不可当。
大拇指与食指指尖相碰,手指屈起,圈成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圆。这枚圆环、这个圈套无限地向我欺近,直至移到我眼前。
我将我的幼驯染远远地圈住了。云戒的辉光在我指间阒然漫溢、焕发,透过这个圆圈,云雀恭弥的身影就在我的眼中。
云雀和迪诺打了多少天,我就围观了多少天。我不擅长格斗,看他们打来打去其实没什么意思,但总比上课要好。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人真心实意地热爱上学吗?
不管有没有,反正我是很不热爱。没有学生不喜欢翘课,我说翘就翘,装模作样地请了一周的假,如果不够就再加一周。
我说过,他们打得实在很无聊。或许在两人心中,无穷战意正猛烈燃烧,云雀的姿势流畅如流水,招招锋利,颇具一种暴力的美感,但对我来说更像是看武打片,我对这个真的不太感兴趣,我总是看着看着就睡着,太催眠了,我再也不用吃褪黑素了。
我入睡又醒来,睁眼时总能看见云雀的外套静静地盖在我身上,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或许只是中场休息。
才不是中场休息!迪诺已然无话可说,云雀这个问题少年、难搞的小鬼,居然在他们打到一半的时候要求暂停,原因是要给睡着的幼驯染披外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刚才跟我打了八百回合还紧追不放不肯停手的也是你吧?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迪诺心情复杂地想,说真的,只要绑架云雀的幼驯染就能强迫他参加指环战了吧?说不定能强迫他做任何事……虽然他不会真的那么干啦!而且在那之前绝对会被云雀就地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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