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奇道:“你查她干什么?”
“如果她还在,那就是你在这世上除了伯母以外最亲的亲人了,不想认一认?”
“我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她,她也没见过我,她如果有心肯定知道我爸的事,这么多年她也没找来,可见并不想见我,甚至也不想见我爸,那我干嘛要上杆子讨嫌。”
谢时暖拖着他上车,反被他先送上了车,沈牧野一手搭在车边框,笑道:“你对这位姑姑意见不小。”
廖红娟不喜欢的女人,谢时暖当然也不喜欢,更别提现在又得知了那么一段往事,她深深伤过他父亲的心。
“是啊意见不小,沈牧野,你还要不要走了?”
女人不想多谈,沈牧野也不逼迫,他耸耸肩。
“走。”
陆淮南的接风宴设在扬城老城里的一间高档会所里,会所前身是历史保护建筑,被陆淮南看好,推荐给了萧家老四,陆淮南出资,萧老四出关系,两人合作整理了一番对外营业,一两年时间,在江南地界就颇有名气了。
会所里一应摆设陈列用品几乎全是古董,最古两盏青铜宫灯甚至是汉代的。
谢时暖欣赏着古董,感叹:“淮南,没想到,你还挺有品位。”
“小谢谬赞了。”陆淮南谦虚摆手:“我确实对女人挺有品味的,古董的品味那是被迫。”
沈牧野插言:“被他堂哥压迫的。”
“陆组长爱古董?”
“他不爱,但他逼着我爱,反正就是看到啥他觉得可惜流落在外的文物啦国宝啦,他就忽悠我上。”陆淮南愁眉苦脸,“要不我穷呢,而且吧,钱能解决也就算了,有些东西光靠钱买不回来,还得设局搞事,又费脸皮又费脑子,我要是活不到六十大寿绝对是那家伙害的!”
陆淮南对堂哥的怨念充斥整间房,谢时暖笑道:“淮南你这叫有多大能力担多大责任,脸皮和脑子你都有很多,用不完的,放心!绝对活到120!”
陆淮南就听到最后一句,高兴极了,笑眯眯道:“还是小谢嘴甜人好!”
沈牧野勾起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她骂你脸皮厚还不让你听出来。”
谢时暖跺脚:“你不要挑拨离间!”
陆淮南跟着跺脚:“就是,不要挑拨离间!”
会所名叫楼阁,楼是主楼,多个房间,分三六九等,阁只有一间,顶层,不受干扰,陆淮南原本要在这里请客,但沈牧野却摇头。
“回了国,很多事就得谨慎,不用那么显眼,随便挑一间普通的就行。”
于是,他们在三楼一间普通包房里坐下。
虽是普通包房但房间里也挂着宋代的古画,谢时暖品了品,笑道:“淮南,阿野赢了一尊水月观音,我想着捐给博物馆,到时干脆在你这里办个捐赠仪式好了。”
“行啊,楼阁因为定位问题,这类晚宴仪式办过很多,熟门熟路,捐哪座博物馆你想好了吗?南边的都可以在这里办。”陆淮南精神奕奕,“野哥在v镇的比赛,直播软件里都爆了,播放量超高,我看了好几遍,尤其最后撞飞那小子那里,爽爆了!”
“比我想象的发酵快。”沈牧野顿了顿,“淮南,下周二董事局会议,你代表小暖投资和我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但还是不能以小暖投资的身份去。你身为金诚总裁,私下里居然自己搞投资公司和辰悦对标,这事不上称没关系,上了称,就现在这种情形,你会变众矢之的。”
沈牧野把玩着酒杯:“沈延清还不够疯,我担心詹姆士被捕对他没那么大影响,还是需要再刺激一下。”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消息,他对沈伯伯下手了,是真下手,可见他是慌了,觉得单用你的命吊着沈伯伯不够稳妥,得用沈伯伯自己的命。”
谢时暖一怔:“下手?什么命?”
陆淮南为难地看沈牧野,沈牧野默了片刻,道:“我爸自作自受罢了,他以为所有儿女都是沈叙白,恨透他也不肯伤害他,反被他折磨。”
你赢了,我们结婚
“小谢,我来说人话,目前的情况就是,沈老爷子呢被沈四公子软禁了,为了逼他站定他,沈四公子给沈老爷子注射了药物,直接胁迫。”
谢时暖惊讶的捂住嘴:“他,他怎么能……”
“没什么不能,我爸是极度利己的男人,为了自己,深爱过的女人、辛苦教养的儿子都能说抛就抛,那他也必须面对,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这么对他。”
沈牧野眸色冷淡,隐隐带着些恨意,谢时暖对沈德昌的了解大都是沈叙白的只言片语,以及婚后的所见所闻。
在沈德昌这一辈的豪门当家人里,他的风评其实算是最好的,都说他风流不下流,对每个女人都做到了有始有终,也说他会培养孩子,儿女们不说各个成材至少没有废物。
但显然,在沈家儿女眼里并非如此。
谢时暖听出了这些话背后的一丝端倪,她歪头眨眼:“阿野,你在替叙白抱不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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