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恍然,忙与她握手,客气一番。
能查到的资料中显示,刘贵河总共七个孩子,只有一个儿子,剩下的全是女儿,刘心玫是他第一个孩子,正是刘斯年那个碧玺公馆的幕后老板,刘家大小姐。
刘贵河本人高调,但对子女的保护非常严密,刘斯年十几岁前的资料一点也没有,刘心玫勉强有点,但也不多。
她比刘斯年大十岁,早年受刘贵河的器重进入过道森集团,但或许是能力不济又或许是刘贵河实在重男轻女,一心扶持儿子,没几年,她就黯然离开,开始自己创业。
几年来,她小有所成,手底下颇有些经营,规模不大,但和其他姐妹相比已经非常丰厚,外界都说,能和刘总的宝贝儿子比一比的也就这个刘大小姐了。
今晚的邀请函是她主动联系索要,谢时暖揣摩着,莫非这位刘大小姐也是道森集团北上的一步棋?
“听说谢小姐今天要捐赠的水月观音原本是国阿尔比家族的珍藏,该不会就是前段时间沈总赢下的东西吧?”
谢时暖笑道:“是,这样级别的东西我们个人不能私藏,还是得交给博物馆才能放心,也更能发挥它的价值。“
“谢小姐可真有觉悟,怪不得沈总看重。”刘心玫顿了顿,忽地低声,“冒昧问一句,您的父亲当真是谢骏?”
谢时暖点头道:“是。”
“永兰体育馆里主责的那个建筑公司老板谢骏?”
“对。”
谢时暖警惕起来,“您想问什么呢?”
刘心玫思量了片刻,笑道:“其实您的资料是公开的,圈内打听一下就能了解个大差不离,我多嘴问一句纯粹是吃惊,就我所知……永兰体育馆的案子当年可让金诚栽了不小的跟头,没想到沈家这么大度,要放在我们刘家,这种仇下辈子可能都解不开。”
原来是老生常谈的论调,谢时暖便也寻常应酬:“到底祸不及子女,或许真遇到了,刘总也大度。”
刘心玫摆手:“我爸那人小心眼,他这辈子只有让别人吃亏的份,别人要让他吃亏……”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极其不愉快的事情,突然冷声,“要让他吃亏,他肯定讨回十倍百倍的代价,死也得死得够惨!”
刘心玫之前说话的语气都很正常,甚至带点亲切,这就愈发显得后一句异常的阴森,谢时暖不明所以也不敢搭腔,只能打个哈哈。
“是嘛。”
刘心玫调整了表情,眼珠一转盯住她,“谢小姐,我父亲曾说过,老沈总表面风轻云淡,内里很是霸道,他曾和我感叹,只是因为一点小矛盾,老沈总就决定掐灭一个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老友,即便是我父亲那种人,让他花时间花功夫栽培再掐灭,也得犹豫心疼。但老沈总不,他说干就干,做得够绝。”
她叹道:“所以,我一直觉得金诚当年并非好心收拾残局,必定有所图,但如今看到你和小沈总的样子,又听了你和沈大公子的故事,想来,是我父亲和老沈总闹过不愉快,故意说他坏话。”
谢时暖感觉到她话里有话,但她话又讲得太尽太满,没给她半点质疑的空间,她即便狐疑也只能陪笑。
“或许吧。”
刘心玫感叹完,望向舞台。
“刚才在台下听谢小姐弹了一曲,很动听,颇受触动,所以话才多了一些,谢小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刘小姐喜欢听琴曲?”
刘心玫摇头:“我没什么研究,琴曲只能听个响,但我会看人,不瞒你说,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见谢小姐。
“我?”
“斯年常提起你,我好奇已久,要知道我这个弟弟面慈心恶,无利不起早,能让他浪费一年时间看顾的女人,想必不简单,今天一见,确实不简单。”
刘心玫慢慢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谢小姐,有些事该知道你却不知道,未来会很危险的。”
谢时暖心头莫名一跳:“刘小姐指的是?”
“谢玫。”
“大姐。”
我邀你来观礼好吗?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四个字就此撞在了一起,哪一个都含糊。
刘心玫双目圆睁看向谢时暖身后,下一秒,脸色大变。
谢时暖顺着她惊恐的眼神转身,看见了刘斯年。
男人穿一身白西装,清清爽爽,潇潇洒洒,见她回身,便冲她笑:“绕了一圈都不见你,原来是和我大姐聊上了。”
他偏头看刘心玫,笑容不变:“大姐,你的病不能喝酒。”
话音未落,刘心玫就像是酒杯烫手似的猛地松开,玻璃高脚杯毫无阻碍地直往地上落,触地的瞬间,谢时暖被用力扯开,紧接着一声脆响,玻璃杯摔在地上,四散碎裂。
刘斯年挡在她身前,玻璃渣迸射,划过他白色的西装裤脚,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捏着她的手腕望着刘心玫。
“让你不要喝酒,不是让你把酒杯丢了,伤了人怎么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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