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拿不出来还到处叫嚣着自己是沈府的少夫人。
逢人便说自己是上了沈氏族谱的,再加上与安二小姐的流言她就闹得更凶了。
且这秀禾本就是廷尉府派来他身边的贱人!
秀禾发疯打断他的话:“公子是想与我鱼死网破吗?还是公子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靠吃女人软饭才得来升职的机会!”
沈子濯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只让人先拉下去关起来,自己转身出府赴约。
汴河之上。
美人泛舟,眉眼清冷,霞映桥轰,烟笼柳暗,银瞻欲上,渔火满江矣。
他弯腰走进小舟坐下时,面前递过来一杯热茶。
和煦晚风拂来,瞧不清少女眉眼。
他倒是没什么旖旎心思。
这会儿沈氏都快被架在火上烤,这几日圣上说他越发懈怠职责了,那不悦都摆在了明面上。
找秀禾套过几次话,愣是半张纸都没拿到,便只能来找安二小姐。
她盯着摇晃的茶雾片刻,忽而开口:“昨夜暗刑司没有找到证据,沈公子动作太慢了。”
沈子濯提到这话就憋屈,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这是事实。
姜藏月用火折子点燃纸张,纸张燃起明明灭灭的火光,火光不断跳跃要吞噬剩下的一半,可她淡然将纸张对折再对折,雀跃的火光却在下一秒熄灭,只剩缕缕黑烟。
让人有些看不懂。
燃烧的黑灰被扬进汴河。
姜藏月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
“沈公子,瞧清楚了?”她启唇:“你要做纸还是火?”
“看清楚了!”
沈子濯顿了顿,终是开口:“安二小姐的意思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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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收回手。
沈子濯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这才平静下来。
分明只是与安二小姐讨论似是而非的问题,这么简单的一个选择却让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安二小姐不像汴京寻常的世家小姐,她不在意规矩,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甚至她能面无表情对付自己的亲爹娘,对付廷尉府。
沈子濯觉得自己跟她比起来,竟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他猜测安二小姐知道很多廷尉府的事,也知道男女力气相差悬殊,若他强来她也反抗不得,可不知为何对上那双眼总觉得心里发毛。
还是眼下的事情更要紧。
姜藏月悠然捻了些鱼食喂鱼:“沈公子聪慧。”
沈子濯:“”
她又开口:“秀禾姑娘拿不出兵法策略,沈公子可想好了对圣上的说辞?”
沈子濯皱眉,想到这事儿他就愁,如今两家算是彻底对上了,他怎么可能还拿到兵法策略。
但从前的策略确实让圣上连连叫好。
虽然他不能拿出新的东西,但将从前的东西融会贯通,偶尔还是能给圣上眼前一亮的思绪,这也是他为何要来见安二小姐。
眼下能在廷尉府说得上话又为他着想的人,他与之合作有何不可?
只要沈氏能斗过廷尉府。
沈子濯没说话,少女清越嗓音继续响起:“沈公子,我还有办法。”
他抬头看她,汴河波光粼粼,余光铺陈在少女的罗裙绣鞋之上,他下意识开口:“安二小姐有话直说就是。”
“不瞒沈公子,安永丰跟司马泉勾结有贪污账册不假,但沈氏的胜率并不高,而这个结落在皇后娘娘身上。”
姜藏月脚畔,不少鱼儿汇聚不愿离去,她这才慢条斯理继续开口。
“既能帮助沈公子,也能帮助皇后娘娘夺得圣心,且安乐殿纪殿下是我义兄。”
“沈公子若能让我随时入宫拜访皇后娘娘,廷尉府必将处于被动局面。”
“你入宫?”
沈子濯想了想:“你入宫能改变什么,你能帮助文瑶对付安嫔,让安嫔交出兵法策略?”
他原想着安二小姐提出的要求会不会与他有关,没曾想与文瑶有关。
文瑶这些年不得圣心他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得圣心,他们沈氏就不会走到如履薄冰这一步。
他还能怎么选。
姜藏月淡声道:“沈公子是觉得不方便还是没有这个权利?那不如趁早放弃与廷尉府作对的打算。”
“安永丰那老狐狸今日还在朝堂对付我爹,我怎么可能放弃。”
“你要是入宫有办法帮助文瑶赢得圣心,让你自由出入宫廷有何不可?”
沈子濯眼下本就被这些事缠得头昏脑涨,又听闻姜藏月这样说,更加火大,再加上她脑子聪明,对付廷尉府可不是事半功倍,遂连忙应承下来:“明日我便去找文瑶拿令牌,她那里我去说。”
姜藏月颔首。
见安二小姐很好说话的样子,沈子濯心里有些好奇又开始蠢蠢欲动。
小舟在汴河上轻晃,远处画舫张灯结彩,悠扬的琵琶声不绝于耳,缠缠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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