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常年镇守边疆,而原主以及娘亲,和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则被留在京中。
“小姐姑爷回来了!”两人还没进门,门口的小厮就匆匆忙忙一边喊着一边往宅子里去。
一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急急迎来,捧着言清的脸哽咽了下:“清儿,你胖了。”
本想说声“你瘦了”,但摸着女儿脸上的肉,她实在说不出昧良心的话。
言清娇嗔:“娘~!”
管家和美妇人身侧的少年笑出声,一旁的韩盛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自幼父母双亡,靠吃百家饭长大,后受乡亲资助考上童生、秀才。
此后便开始一边读书,一边以卖字画、替人抄书写信为生。
十八岁上京科考,因盘缠被抢而不得不乞讨入城,幸得洛明嫣施饭赠予银两,而及时参加考试高中状元。
看着眼前温馨一幕,他胸中似有清泉淌过。
等言清和母亲拥抱过后,他才躬身作揖:“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美妇人张婉清挑剔打量他几眼,收起对女儿的温柔,冷声道:“我可受不起左相这一拜。”
三日回门没见着姑爷,她心里早记着一笔呢。
韩盛腰弯得更低了些,面上满是歉意:“回门那日小婿本该同往,只是陛下突然有事急召。”
“小婿有罪,还请岳母大人原谅。”
“娘~”言清抱着张婉清手臂撒娇。
她严厉的脸色柔和下来:“起来吧,先进屋。”
轻轻掐了掐言清腰侧,她瞪大眼佯装生气:“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
用完午膳后,言清被张婉清拉进房里说小话,而韩盛则被弟弟言百川缠着指导课业。
原主爹叫言万山,哥哥名为言千松。
几个名字刚取出来的时候,没少被她娘嘲笑。
偏偏她爹那个莽夫还觉得自己挺有文化,想着再有一个就得是“十”字辈。
言清进入房间后,一改方才平和,泪眼汪汪的扑进娘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和离后成了万人迷(10)
“姓韩的让我家小乖受委屈了?”
张婉清抱住言清,横眉冷竖气势外放。
大有她回答一个是,就立刻撸袖子出去揍人的架势。
要知道刚才在饭桌上,她还一口一个贤婿的喊着呢,这会儿就成了“姓韩的”。
正给言小弟指导课业的韩盛,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言清摇着头眨巴眨巴眼,泪水啪嗒啪嗒掉,红润的小脸顿无血色。
良久,她才在几乎哭岔气的时候开口:“娘,女儿做了一个噩梦。”
张婉清紧张焦急的神色松懈了些,轻轻拍抚她的背:“多大点事,你这妮子哭得像谁要死了一样。”
话音刚落,她又“呸呸呸”往地下啐了几口,“瞧我这张嘴,怎能说这晦气话。”
搂着言清坐到床沿,她自打两个嘴巴子,快速转了转左手拢在袖子里的佛珠。
“说说吧,什么样的噩梦把为娘的小乖吓成这样。”
言清仔细望着她的脸,趴在她肩头:“娘,女儿梦到、梦到爹和大哥都、都……”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将自己沉浸在那场梦境里,浑身被绝望和悲戚笼罩,身体止不住颤抖。
张婉清瞳孔放大,不小心用力将腕上的菩提串拽断。
撒了一地四处乱滚的佛珠,就像她的心一样慌乱。
她抱住言清,动了动唇:“只是梦而已。”
复又重复了句,“只不过是梦而已。”
安慰的既是抽噎不休的言清,也是惴惴不安的自己。
她从前不信佛的,只是丈夫和儿子上战场后,整日担忧得吃不下饭。
神佛那不切实际的保佑,便成了她唯一的盼头。
不是没想过让他们解甲归田,可她不能那么自私。
他们不仅是她的丈夫和儿子,也是百姓的将军,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
“娘,爹给你寄来的信里,是不是有支梨木簪?”
言清定定望着她,在她呆滞的神色中,又急切唤了声:“娘,你快回答我。”
张婉清像是陷入混沌,没有回应她的问询,而是蹲下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佛珠。
捡到一半,如梦初醒般将手里的珠子丢掉,跑到梳妆台前,从妆奁里取出一支雕刻粗糙的木簪。
“小乖,是不是、是不是这支?”她摇摇头,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抓住言清胳膊的简单动作,都好似抽空她全身力气,“快仔细说说你都梦到了什么。”
手里的这支梨木簪,连同信件是驿站使昨日才送来。
清儿不可能知晓。
“梦里,父亲和哥哥在咸黄谷被埋伏,迟迟等不来援军,最终全军覆没。”
言清最后四个字吐出后,张婉清恍惚间站立不稳,被她双手穿过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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