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安做局呢!
俞念更是怒不可遏。
那西部项目本就是他们俞氏的囊中之物。
陈氏借着宋隽言之手抢夺,先不讲道义的,这时转头来骂自己手段肮脏,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
两人因此如同烈火碰到了汽油,场面一触即发,甚至在官博上都互扯头花。
宋隽言瞧着实时刷新的陈俞二人互骂,吩咐道:“那麻子的自首视频丢一份儿给陈楚卿。”
方成不免问:“这……陈楚卿会不会怀疑。”
宋隽言:“拉升上涨,给予错误的希望,会叫无数抄底者、加仓者趋之若鹜的。”
方成懂了,“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满儿小姐的。”
宋隽言划屏幕的手僵住。
“她怎么了?”
“她去医院了。”
告诉,她的身世
宋隽言:“她去医院干什么?”
方成摇头,“不知。温屿安应该是觉察到我们布置得有眼线,贴身照顾满儿小姐的都是李桂林这样的老人。不过……”
方成顿了一顿,递上几张照片,“满儿小姐状态看着……似乎不太好。”
照片里,角度刁钻。
隔着丛丛枝桠、模糊车影,温屿安怀里那人,皮肤格外惨白。
瘦了好多……
宋隽言摩挲着照片。
棱边硌着指腹泛起细微的痛。
方成又道:“我看他们在招邺城的厨师,估摸着,满儿小姐不怎么吃东西。”
宋隽言闭了闭眼。
一切仿佛摁下暂停键,静止了。
阻碍、压迫、险境……都像是浪一样,席卷他,覆灭他。
顷刻,他睁开眼,“我去趟老宅。”
二十分钟后,老宅。
宋隽言刚进门,一个杯子掷过来,撞上屏风。
‘啪’。
四分五裂。
阮文华喉咙尖锐,“你好意思怪我找她!你自己呢,一大把岁数了还在外面搞这些!”
主人家吵架,佣人们最怕被殃及,因此都进了房间躲着。
所以没人通报宋隽言来了。
宋廉明声音明显怄着气,“我怎么了?你不下蛋,就要我也绝种吗?”
“宋廉明!”阮文华咆哮,“当初嫁给你,我就跟你说了我生不了!现在你来跟我提这茬!你介意,你当时怎么不拒绝啊!”
宋廉明不轻不淡,“当时我有得选吗?”
阮文华气笑,“当时求着我,百般哄着我,现在不求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是又怎么样!我懒得跟你吵。”
宋廉明抓起衣服就往玄关走。
阮文华匆匆追上去,“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贱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检举你!”
宋廉明终于受不了了,“你这个疯妇!你到底要把这个家作闹到什么地步才安心!”
阮文华拽宋廉明的衣领,“是我吗?明明是你!”
“要不是你,我们和华家的亲事能黄?满儿能去港城?”宋廉明恼了,“你给我放开。”
挣扯间,余光瞥见一道影儿。
宋廉明转头,顿住,“你怎么来了?”
宋隽言低头换鞋,“我找嫂子有事。”
阮文华一怔,“你找我什么事?”
宋廉明却是眯缝了眼,一蛰身,将衣服甩在沙发上。
宋隽言跟进去,“大哥不出去了?”
宋廉明睇他,“你找你嫂子什么事?”
宋隽言道:“之前宅里做饭的阿姨呢?”
阮文华诧异,“还在呢。”
宋隽言道:“满儿不习惯港城那边的饮食……”
阮文华一口剪断他的话锋,“你怎么知道?你还和满儿有联系?!”
宋隽言倒是想联系。
但自去了港城。
宋满的手机从来都是关机状态。
打不通,也找不到。
仿佛刻意要与斩断邺城的一切。
宋隽言射去一记冷眼,“和你无关。”
阮文华咬牙冷笑,“和我无关,那你也别问做饭的阿姨啊。”
宋隽言脸色骤沉,“你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一心只想着我有没有和她联系,刚刚我说‘满儿不习惯港城的饮食’,你怎么不想着问一下她是不是没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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