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笑了一声,“如你所说,它就是一根棠花枝。”
普普通通的棠花枝,再无其他。
最后青丝还是没学会,被齐悠白一路大道理一路开花带回去的。
青女士:裂了。
夕阳落下时,那老道人将将转醒。一边睡着的白狗似乎是察觉到了,摇着尾巴拱过来蹭着他的手,呜呜地叫着。
他带着厚茧的手一点又一点,抚着这名为“小白”的大白狗的头顶。
“唉,你大师兄约有两日才回得来,再忍上一忍哈。”这样说着,他倒一并想起那个黑黢黢的小泥猴徒弟。
一别几月,不知道长高一些没有。
他转转有些酸疼的脖子,下意识抚向腕上,陈道人这才发现那木镯已经在小姑娘手上。
叹了口气,他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摸摸狗头,一只手随意挥开遮在小桌面上的信纸。再沉默一会儿,今夜就该要掌上一盏昏暗的灯。
太冷清,今晚就不吃饭了吧。
回去的路上,沈阔难得敏锐地发现了四师弟和二师姐氛围不对。呃,虽然平时他早就觉得四师弟图谋不轨,但他也实在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和平时不太一样。
于是这晚连夜赶路时,沈阔试着超过四师弟,紧跟在黎黎师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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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果不其然这师弟吃了火药一样差点把他创飞五百里地。沈阔觉得自己还是安心飞在后面好了。
——为什么不留下来陪着师兄一起教小师妹!
心间微微刺痛,黎黎稍稍闭上眼睛。不必思虑,她闭着眼都知道是薛凉月又在发疯,然而她从来不会回头。正如这姑娘的剑刃永远笔直向前,她自己也只会朝着前方熟悉的黑暗飞去,在夜中劈开一道亮如聚萤般的划痕。
夜中虽湿冷,她却早感受不到寒意,只是攥紧了缠着白布的手指。
如此这般,飞往前去。
黎黎三人落地不过半天,齐悠白载着小师妹也回来了。
落云山
熟悉光景映入眼帘,青丝内心涌入一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终于,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落地一瞬间她双脚几乎软倒,想起却是爹的要是直接埋在这里当场长草就好了!
“……咳。”
她转眼一看,看见一个笑眯眯的老头。
——那许久未见的陈老乡蹲在一边耍狗,袍上仍旧插了几根草。
熟悉的味道!青丝几欲落泪!当即大喊一声连滚带跑地飞过去。
“今晚吃熏肉好么师父?”实不相瞒,她也实在是非常非常好这一口。
“好啊!”陈道人脸上惊讶,似乎是很少见同他一样对腊肉腊肠执念深厚的人,当即一拍大腿吩咐下去。“三徒弟三徒弟!”
打了鸡血,陈道人当即提上这小儿朝院落去,差点把青丝颠个半死。
——还得是大师兄!她欲哭无泪。
二人远去,齐悠白看了看扯着自己裤脚的小黑狗,扬手收了桃枝把它抱起来。
“汪汪——”
“几日没吃饭?”齐悠白摸摸这顺滑的狗毛,察觉手指受了阻碍,转眼几下把粘在狗毛上的小草拨下一甩。小狗呜呜叫唤起来。
他倒很是知晓自己师父的德行。
“莫要再叫唤啦——”他抱着这小犬慢慢踱着步子回去,拍拍它的背。
“为兄这就给你找吃的。”
殿内正执玉箸的齐珏皱了皱眉,一边的太监见状忙递上一方帕子。
“陛下……”
“莫说了。”喉头痒意瞬间消缺,这皇帝只怀疑自己是昨夜着了凉。
一边的大太监见他心情不好,也就不再提那柳家小姐的事情,只说写保重龙体之类。但见这尊贵人物却只盯着那盘醉鱼看,怕是又在想那位远游的殿下了。
“陛下……”他叹了口气还欲再说,却见这帝王转眼放了筷子一副散漫样子。
“皇后近来如何?”
“该是很好?总归是在按时吃药的。”秦公公顿了顿,小心地看这位的眼神。“那位还是不太安分么?”
“是不太安分,”齐珏一撩衣袍站起来,墨色锦衣让这人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什么正经皇帝。
“昭华公主的信呢,给朕呈上来。”
秦公公连连言是,躬身去取东西。
宫墙上树影深深,光天化日下怕都要比外边阴冷几分……她如此想,说出来怕是要被长姐责骂。
“小姐,”跟在这女子身后的小丫鬟偷偷将垂着的眼睛抬了起来,觉得这次皇后娘娘唤自家小姐进宫也唤得太过着急了些。
之前次次是用轿子接送直接送到皇后处来着,这次……这次却是要自己走着去么?
这侍女青青同柳书书自小一起长大,心思单纯并不明白这其中弯绕,于是心中疑虑也在出发前悄悄与小姐说了。
柳书书摇头,吩咐她万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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