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丝来不及答应,眼睁睁看着木牌光亮消下去。她皱起眉头,回想自己最近和徐怀真是否有什么惹人胡思乱想的举动。
她完全把他当自己弟弟在训不是吗。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而且,她伸出手看自己的小手掌,妈呀小师妹这具身体才多少岁!
三师兄……下次沈阔来和她要棠花,她不给了!
哼。
几人要去的藏书阁计划被迫推迟。
“兄长说钥匙被弄丢了,得好好找找。”齐悠白也很无奈。
“要问檀玉生的话为什么不暗访民间?”青丝乖乖举手提问,“这不是非常直接的方法吗?”
“是呀是呀。”沈阔急于应承小师妹——他发现师妹今天好像很针对他?为什么她连每天一摘的花都不舍得给了。
他劝着自己说是师妹还年轻,很容易受外人蛊惑。所以一定是徐怀真蛊惑了师妹!
没错!都是小师弟的错!
“可以是可以,”齐大师兄一脸正经,却还有兴致打趣她。
“比起在街上累死累活还无比招摇地找人家的信息,我觉得还是直接看记录的好。”
“你说呢青丝?”他无比自然地拍拍师妹的头。
“……好像也是?唉等等!”青丝又生疑惑,举手。
“师妹请问。”齐悠白看起来心情不错。
青丝有些难为情地问,“这种事……也会被记下来放到你们皇家的藏书阁吗?”
实在,实在是有点变态!谁他爹的做这种工作啊。
“实不相瞒,”齐大师兄把手收回来,学着某人寻常放脸的姿势在桌上一撑。有点难得见的可爱姿态。
“嗯……我有个朋友幼时极其喜欢写些画本子,但又苦于灵感有限,所以搜集了许多名家的风流韵事,记录下来时时翻看。”
“……放在藏书阁?”徐怀真切了一声。“杀鸡用牛刀。”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青丝扯了扯嘴角。
但齐大师兄点点头,回答道,“因为他写了很多,加之很得人喜欢,所以放在这里。”
众人:……真是有趣呢。
齐珏找到钥匙的那天,青丝终于得以见到那位大师著作。
封皮落款……叫小玉儿……
小……玉……儿。
神他爹小玉儿。青丝阴险地一笑,果然不出所料——这些都是他们高贵的皇帝陛下亲自搜集记录。
真是——太太太!太惊讶啦!
“啊——啊嚏!”那场灰尘雨落下的时候,青丝正张了嘴准备打喷嚏。
她并没有吃一嘴巴的灰——感谢她的大师兄!
好儿子!她赞叹。
“儿~饿了哈哈哈哈哈,”她奇妙地打着哈哈,哈哈哈哈地推着齐悠白进去。
青女士欲哭无泪:最近真是光屁股推磨了怎么的,尽是转了圈子丢人……
几人按照齐珏的说法,找到了那层书架。比之其他地方的书来说,这层的书似乎是新上一些。
青丝见几人伸手去拿,正想伸手呢,那边师兄就递过来一本。
他把表面的灰清得干净,已经掌到了第一页。齐悠白指着那一页略有些模糊的字迹给她看,“可在此处寻找。”
……按照地域姓名排列的目录吗?青丝把书接过来,点了点头。
书很厚,青丝胡乱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她指尖至书页上掠过,轻飘飘地没什么力度。
檀姓难得,青丝看了很久也没发现一个。偶尔见着几个,欣喜若狂翻过去了结果却是别的什么人。
所以她直接寻了崔老夫人,也就是裴夫人的名字。
这倒是好找多了,她念裴氏本就是景国大族,怎么说也……
找到了!
——
几十年前,景国驻边的大将裴鸣之的独生女儿,也就是当今的裴夫人。
她的名字叫做听画,裴听画。
裴氏女生在一个雪天。
那年闹了罕见的冰灾,雪下的尤其大。听说裴夫人生产时夫君不在身侧,侍女怕冷偷了懒回房,她生产时的脐带……是自己剪的。
青丝颤了颤,觉得这人写的大抵也只能做个参考,仔细不了多少。
——
那年草长莺飞,裴姑娘交到了第一个朋友。那是与她几墙之隔的崔氏少年。
“他叫……崔,”青丝仔细看着,发现那名字被虫蛀了个洞,只留下一个火字旁。
“崔焰。”有人回答了她,青丝抬头一看,是齐悠白。
确实是崔焰。因为后面就写着某某年某某月裴听画和崔焰一起把练武场炸了个洞,某某日这二人又一起游了园子……
天宁六年,二人定下亲事。
“他这是,”青丝翻页的手停下来,皱眉。
“正是战死沙场的崔将军,也是后来裴夫人的夫婿。”齐悠白回答她,复又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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