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兄这样好的人,很值得你喜欢。”
鹿萄甚至觉得这师妹比自己幸运得多,毕竟她和齐悠白同处一个门派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既能喜欢上他,必然也是同他拥有过很多难忘的好时光的。
这样想来,自己还真是比较可怜。
怎料这时小师也将她的手握住了,鹿萄就这样对上小师妹亮亮的眼睛。
“谢谢你鹿师姐。”青丝感激道,“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说是修习,实是为了师兄前来的。”
“齐师兄!?”鹿萄一时紧张道,“他怎么了?”
“无妨无妨,”青丝将她安抚一番,好说歹说将人安置在一边的大石下坐着,随即将自己为夺师兄欢心也为多了解师兄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而央求师父来须臾的事迹一说。
青丝哀怨道:“前两年师兄来须臾时我年岁尚小修行低微,无法随他前来。这次前来,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他在须臾的事迹罢了。”
姑娘睁着一双如墨的大眼看着鹿萄,将她的手握紧了。“师兄于我如明月。他对我这样好,如兄妹一般。而我却生了别样的心思”
“我问心有愧不敢亲自去问,只好来求求你,”青丝不知怎么真的挤出几滴眼泪,然而却是做作的不肯掉下,她央求道。
“所以师姐,可否和我多说说呢?”
风声渐大,室内脆弱烛火摇曳,外边则是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
有人冒着雨来,踩碎积雨不知几朵。
外边的人脚步停了,却也不作声,一边抖着身上的水一边敲着门。
门开始响动,这屋子却像是死的,没什么其他的动静。
想着那人身子,沈阔迟疑再三索性推了门进去。
昨天答应了赴奉英的约,却在今天才寻到机会来探探这师弟的口风。
在此之前,沈阔其实并不确定他会不会说。但经过一夜深思,他已然找到了一个最可靠的方法。
于是他踏了步子进去,一边轻轻唤道,“师弟?”
薛凉月并没有回答他,仿佛不在这里。
沈阔将信将疑地将帘子掀开,露出里屋空空的床榻,他走过去弯腰一触,冰凉无比。
那人早就离开了。
“咳——”目光凝滞的瞬间,这硬撑着身子浮在半空的少年终于吐出了一口极大的血花。随后再撑不住地从半空中坠落,重重摔在沾满尘灰的蒲团上。
周遭尘埃飞舞。
薛凉月按着心口的阵痛艰难立起身来。
破庙之上,残损的檐壁之间可见挥洒的点点月光,只有极其少的一部分落到他眼中。
可只要一分就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置于身后的的手迅速祭出藤条,如剑刺破这夜中寂静,咻的一声朝庙中神像击去。
霎时薛凉月耳中只闻庙中残破帷幕疾动之音,再听不见其他别的什么。
这少年却在这时笑了,唇角勾起。
薛凉月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发怒,即代表有脆弱的地方可供他击打,实在好过无懈可击的绝望。
“”耳中声音渐大,薛凉月则靠着一边的案几慢慢直起身子。他将手抬起来,便可见这少年横梗左手手掌间的一道道血痕,鲜血仍旧在汩汩地往外冒着。
但他早就失去嗅觉,自然闻不到这股锈味,或者别的什么。
既如此喜欢他的脸,便从脸开始吧。
抬手之间,黏腻的血液自手上滴落,直至全部蔓延这张略显邪气的面颊。
他耳边果然有如雷鸣般怒吼。
很好,更生气了。
他抬眼瞬间,眸底一片红光。
这一边,沈阔则心慌得厉害。他脚步匆忙地赶至屋外,直至叩响同样空无一人的黎黎卧房时,这心慌得到了证明。
夜深人静,这二人为什么都不在房内?
实在太不省心。
他来到镇上不过一二天,当然不知怎么去寻人。思绪在一时之间混乱无比,他却想起一个人。
——若真如奉英所说,这二人每每回乡难道都会这样?且这次薛凉月重伤未愈,又能去哪?
沈阔皱起眉头,难察前些年二人自家乡归来后身体有何异样,莫非是回去前做了什么遮掩?
正想着,忽闻凌空有声,沈阔忙将身子一撤,掩到另一边。
他未见得来人是谁,却先闻见一阵极重的血腥味,伴着几声错踏的脚步。
是两个人。
而这熟悉的锈味如此浓郁,沈阔心中一沉,只觉这血的主人已到了生死之际。
称作血人尚不为过。
他未探头看去,这房门已被小心打开,那两人进了屋。
不必想了,这二人正是薛凌月和黎黎。
思忖一番,沈阔转身悄悄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总算是明白,沈阔摊在榻上苦苦皱眉,若说之前还有向这二人仔细询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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