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那奉英曾落进的沼泽,沈阔不由多看了几眼异常安静的奉英,将她提近了些。
果然。
“沈公子。”她语气轻轻,却如万蚁挠心似的令沈阔无比烦躁,他知她又要作妖,竟是连头也不想扭过去了。
“沈公子上次在此救了我一命”
“嘶——”
他就知道!沈阔低头看着自己肩膀上张着嘴作恶的小童,还是忍者没将她甩开。
“松口!”他怒目而视,只觉自己真是好脾气。
“沈公子”说了这边,那边又在作恶。
沈阔终于还是将二人扔下。
“王奉英!”他
将她手脚牢牢绑住,“你就在此处好好反思!”
沈阔才朝肩膀呼了口气,却见一边站得好好的小雪就要朝那沼泽掉进去。
下意识的,他还是冲上前将人抱住。
“喂——”
屁股遭人狠狠踢了一脚,沈阔身形不稳,朝着沼泽处跌去。
“你恩将仇报!”他气死,抓住一边横生的枝干。直至感觉自己渐渐沉下的躯体,顿时不敢在动。
“做人怎么能这样?”
“抱歉,”奉英随手抛去一根木棒,“我身娇体弱救不了你,只好下去找救兵。”她抱起小雪,理了理小姑娘绕面的绒发,“走吧。”
沈阔沈阔真想在沼泽中长眠。
原来她的目的只是荆枝而已?沈阔倒意外,毕竟这东西只需找个趁手的耍上几天便没什么大碍,却到底对她有什么用处?
想到那树吞入的姿态,沈阔又不禁要呕出来。
一大一小行过半程,终于又回到那虫树下。
“奉英姐姐,他会、会死吗?”小姑娘紧紧地窝在她怀里,有些害怕地看着周遭霎时乌黑的天。
她终归是太小,心上不免恐惧。
好在姐姐摇了摇头,小雪这才放下心来,又察觉变了天色风大得很,直靠在她怀里喊冷。
冷?
奉英抬头,眼见这枝叶异常繁茂的碧树之间吹过一阵奇异的风。头顶树叶摇晃,远看好似少女婀娜的碧色裙角,近看却全是些骇人玩意儿。
她眨眨眼,眼前一片叶子也没落下。
“姐姐不接?”怀中的小雪却伸出手,张开了掌心。小女孩儿面颊柔软,手掌也小,里面捏着一片碧绿的叶子。
奉英将叶子捏出来,随手一扔。
“天冷了,”她摸了摸怀中孩子双髻,笑。
“快告诉你娘多备几坛酒。”
越多越好。
“如何?”
“说是寻青丝去了。”
自昨夜一吻过后,他不敢看师姐眼神。纵使她刚对自己做了这样亲密的事情,薛凉月仍旧不敢确认自己是否身在幻境之中。
他之前所信奉的一切不过纸上谈兵,这才知晓原来得又复失才最伤人。
是以二人一边追寻沈阔踪迹一边查看齐悠白留下的纸条,黎黎偶尔看他,仍旧一副心不在焉样子。
“你怎样想?”黎黎冷不防问他道。
“我?”薛凉月偷看她一眼,扬起的嘴角猛地压下来,“我相信师姐。”
相信她?黎黎握着木棍的手一紧,知悉了这人在回答什么。她轻叹气,缓缓摇头道,“我是问你对沈阔一事可有头绪?”
原来是这件事亏得薛凉月之前养得一张厚脸皮,或是随着流血受伤都削弱几分去,一张白脸红了半边。
“王奉英是王家人,我”
许是想起什么,薛凉月垂下眸子,复而抬眼对着黎黎道,“我听师姐一言,暂且相信她。”
“此事蹊跷,奉英不会做出这些事。”黎黎念及那个姑娘一张笑脸,复摇了摇头。
她看着师弟,蹲下身。
“你既愿意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黎黎弯了弯唇角,“之前不愿提及的不妨今日说个遍。”她掀一道横生的枝桠,转言,“比如你曾说的王家威胁薛沣一事。”
“你知晓的,我独自找过薛沣很多次。”
其中意图,无非是他自己想拼个鱼死网破。
“交锋之间,他发疯似的告诉我,当初是王家人以命相逼才造成了我母亲的死。”薛凉月跟着她,一步一步朝上走。
林间小道,鸟兽虫鸣。
“师姐”他苦笑一声,似困兽迷茫挣扎。终是不忍说出真相,只道奉英一事或有苦衷,他会同她一起去问。
“只是苦了沈师兄。”思及被掳走的沈阔,薛凉月不禁发问到底奉英是怎么将人带走的。
“王娘子?”
“或许是了。”黎黎却抢先回答了他的问题,转身扶住了师弟的手,“眼下看来,他们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薛师弟握住师姐的手,自她的语气中听出一点凄怆,不由皱了眉头担忧道,“师姐”
“她们既藏好了虫树,自然不是这么好找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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