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谢绝了留宿魏公馆,选择了入住礼查饭店。魏司令苦留不住,只得派了一辆车子并一个司机供方学群使用。
方绍伦深感头疼,不便借宿便不止逗留一两天,看样子他爹要在沪城盘桓一段时间,不由探问道,“您这次到沪城是有事要办吗?”
方学群点头,“既然来了,自然要等事情有个眉目再回去。”
“什么眉目?”
“你的婚事。”方学群叹了口气,“我前几日梦到你姨娘,怨怪我不把你的事放心上。爹这大半年身体着实不好,精神头总是不济,这个你是清楚的。我私心里看你跟绍玮没有半点分别,其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绍玮掌了家业,你的婚事爹只有更上心的,横竖不能让你太吃亏……”
他絮絮叨叨,方绍伦听在耳朵里,不免胆战心惊。
入住饭店前,车子先绕道复兴路的公寓。
方学群和丁佩瑜打量着公寓内部的装修。丁佩瑜看的是家具、软装,连连夸奖,“定坤好品味。”方学群看的是地段、面积,也很满意的点头,“定坤还是会办事的,这房子买得极好。”又转头训斥方绍伦,“你三哥客气一句你就这么住下了?实在给你拨了款子,不够你找套好房子住?”
张定坤忙毕恭毕敬的奉上一把铜钥匙,垂手道,“老爷子千万别这么说,我这房子买了确确实实是为西南来的人有个落脚的地方。大少爷也是我苦劝才住下的,每个月物管水电都交着,空着也是浪费,我来沪城的次数又不多,尽够住的。”
这厮真是张口就说瞎话,来沪城考察的那批掌柜可不就是住的饭店么?连周家舅爷也是住的饭店哩。还说来沪城的次数不多,上个月不就逗留了一月有余么?
但方学群要的就是这个态度,不管在外如何铺排,如何抖派头,还记得自己是方家的人就好。
他抬抬下巴,丁佩瑜上前接过钥匙,代表张三爷这份恭敬,方老爷收下了。
张定坤和方绍伦先将方学群和丁佩瑜送到礼查饭店,再返回公寓。张定坤在回来的车上就忍不住动手动脚,两人坐在后排座,在衣衫掩盖下,他的手指摸索着插入软嫩的指缝间,反复的勾连。
大少爷原本心情就不太好,一缩再缩,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他的表态全不管用,张三一双狼眸紧紧盯着他,眼睛要是能吃人,估计这会已经在他肚子里了。好在是魏家的车子,张三到底不敢过于放肆,只能打着眉眼官司。一进公寓电梯,一双胳膊钳着方绍伦肩膀,两片唇迫不及待的追寻而来。
方绍伦本就蕴着怒火,又暗含惆怅,被这胡搅蛮缠弄得气血上涌,“噼啪”两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在厚脸皮上清脆作响。
张定坤不管在西南还是沪城都能算个人物,出入前呼后拥,“三爷”的招呼声不绝于耳。唯独在他家大少爷面前,不是挨耳刮子就是挨窝心脚。
但是他对此有独到的理解:打是亲骂是爱,老婆不听话了,多半是欠收拾了。他躬身弯腰,一把捞起方绍伦两条腿,将人扛上肩头,他要换一种方式抽打他!
大少爷异常羞恼,又踢又踹,但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这种闹腾仿若儿戏。他张口欲骂,就被唇舌堵住嘴,一顿剧烈凶猛的翻搅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抬腿踢过去,就被擒住两条腿,顺势扛上肩头。狗东西要拿出十分的力气,那简直是所向披靡,大少爷毫无招架之力,被整治得妥妥贴贴。末了,除了喘着粗气呻吟,抖着趾尖叫唤,别无他法……
方绍伦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尽管情绪不高,肉|体却先一步臣服于本能……只是在神魂飘荡间,意识不免反复提醒:这个王八蛋狗东西长这么个驴玩意,我会爱你才怪哩!
第二天,方学群去看望徐侯林。
丁佩瑜是土生土长沪城人,哥嫂子侄都在沪城,妾室的娘家方学群不打算去拜访,但备了些礼品让她自行回去探望。于是张定坤和方绍伦陪着方学群往徐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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