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凝视着他,眼神并不躲开。
两人近距离平视,他的脸在她视线范围内放大,她能细细看清他优越的眉脊眼廓,桃花眼上挑的眼尾弧度。
气息在一瞬纠缠。
谢昭在他的注视下,突然伸手开始解衣扣。
江慈一怔,直起身退远了距离。
“不然呢?”谢昭的语气淡漠自如,一边直视着他一边旁若无人的继续解。
“不是为了洗澡,你认为我来干什么?”
江慈立刻背过身去。
“倒是陈先生,三更半夜的,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谢昭站起身,步步逼近。
江慈背对着她,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他的浴衣,缓慢往他肩上攀。
他别过脸不看她,她非转到他面前,他把眼睛闭上了。
“难道说你想重洗?”她轻笑。
江慈非常讲礼数,尤其和女士要保持礼貌距离。谢昭看出来了,所以故意调戏他,曲解他的意思。
“不需要。”他果然不好继续审问她了。
按谢昭的逻辑,只要他没直接抓到她犯案的证据,她就是没犯。
江慈无可奈何,等谢昭哼着歌进了他的浴室才睁开眼。
他走到壁炉边,地板上蜿蜒着一根长发。
江慈蹲下身,把长发捏在指尖。
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他冷白的指节上,他绕来绕去思考着。
这像谢昭的头发,但这个位置,如果谢昭刚从衣柜进来借用浴室的话,不应该走到这里。
江慈盯着壁炉,若有所思。
清晨的花园里虫鸣阵阵,空气里弥漫着煎培根和烤面包的香气。柠檬树下的长桌铺着红底白格子的桌布,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雏菊。
谢昭穿着浅杏色的亚麻质地休闲套装,正坐在桌边看金融时报。她一早起来跑过步,又游了一会儿泳,淋浴后坐在这里等待早餐。
隔了一会儿,其他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你看到好消息了吗?”索菲娅问谢昭。
“我们的股价回升了!”陈彬浩说。
谢昭从ipad上移开眼睛,真诚地微笑:“我看到了,太好了。”
真是要命了。
今早投资人霍恩发表了公开声明,做多了乐乾,并公开批判以撒的做空行为是小丑。他说投资人不应该过于依靠sec等监管机构的干预做决定。
这应该是以撒昨晚打电话想通知她的事。
如果多头越来越多的话,乐乾的股价会被救起来。
她必须尽快阻止乐乾的股价回升。
侍者端来了早餐。
有冰咖啡,各种牛角包,三文鱼奶油蛋卷。各种火腿拼盘,还有各色鲜榨果汁。
谢昭取了一块开心果酱牛角包配乳清干酪,又倒了一杯鲜榨石榴汁。
陈彬浩凑近低声对她说:“不过,据说lk集团的ceo后天就会来参加宴会。爸是最希望他们注资的。我昨晚去找你,你好像不在。”
“昨晚我可能睡着了。”谢昭微笑,她那时在密道里爬呢。
可能的证人名单她只记了一小部分,后来被梅他们进来打断了。
今晚她必须再下去一次,可江慈已经怀疑她了。
这么频繁地去很危险。
“得想办法不能让他注资。”索菲亚低声说。
这时江慈姗姗而来,他是最后一个到。
索菲娅和陈彬浩坐了回去,开始假装专注地吃早餐。
“早上好,各位。”江慈拖开藤椅坐下,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低低的,有点哑。
江慈睫毛低垂,睡眼惺忪的,头发略微凌乱还穿着睡袍。他背后绿色的藤蔓植物爬了半面杏色的墙。
细碎的光斑落在他脸上,他眼睛微眯。
他的目光停在谢昭身上,浅笑了一下冲她打招呼。
“早。”谢昭冲他点点头。
他起身取了一只牛角包
“表弟,谢总,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陈彬浩问。
“闲着没事做,有什么推荐吗?”江慈说。他拿黄油刀往面包上涂马达加斯加香草奶油。
他喜欢吃甜的,倒了半杯可可。
“你们两可以去旁边的海滨小镇逛逛,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谢昭是得出去,这个鬼地方全是摄像头和录音笔,她必须出去拿一次性手机和以撒恢复联系。
“就我们两吗?”谢昭随口问。
“是啊,我们都有其他安排,对你们来说太无聊了。你们两单独去吧。”索菲娅突然对她挤眉弄眼。
谢昭正专注地切意式烘蛋和烤肠,有些疑惑地看了索菲亚一眼。
索菲亚凑到她耳边,低低耳语道:“你没看出来,表弟喜欢你吗?”谢昭的餐刀悬在半空。
疯了吧?他分明是一直在试探和怀疑她。
她尽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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