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涵无奈扶额,她发现徐昭这人有些腹黑,竟然把锅甩到一个七岁的小孩身上,也不觉得丢人。
说是大鸡腿,其实并没有很大,徐昭二话不说直接分派,姜穗涵和姜乐昀一人一个,他吃白菜炖肉片。
出钱出力还吃不到好的,姜穗涵表示良心受到了谴责,想把鸡腿给回徐昭,被他拿着饭盒躲开了。
她只好半真半假说:“我有点不舒服,也不是很饿,鸡腿太油腻了,我怕吃下去吐了,还是你吃。”
徐昭看了看她的脸色,把鸡腿肉撕下,分给姜穗涵一半:“你今天没吃多少东西,多少吃点,不然晚上会饿得睡不着。”
吃不完剩下的又得徐昭吃,姜穗涵这次学聪明了,只要了一点米饭,不多。
看着她饭盒里的那点米饭,纤细的手腕似乎一掰就能断,徐昭不自觉地皱眉,就吃这么一点能不瘦吗,以后还是得叫她多吃点,再胖些才好。
吃过晚饭,徐昭很自觉地拿起饭盒去洗干净。
那个年轻姑娘生气地将手上的饭盒扔回到男人手里:“我不想吃这些,一点都不好吃,你去给我买饭回来,我要吃热的,要吃肉。”
年轻男人面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火车上卖的饭菜比平时贵好几倍,本来就带了干粮,没必要花这点冤枉钱。
他支支吾吾地说:“买了吃不完浪费,明天就到地方了,先忍忍,明天下车了我带你娶吃好吃的,好不好?”
年轻姑娘不肯,凭什么人家的对象那么好,而自己的对象抠门又吝啬,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真是不对比还好,一对比真想把这货甩了,回头找个更好的。
她颐指气使地说:“可以,但我现在就想吃肉,你给我买个鸡腿回来,我就原谅你。”
男人很想回她一句,老子又没做错事,不需要你原谅,然而他没这个胆,他对象的父亲是厂里的领导,他还想借着未来丈人的势将来在厂里谋个好职位。
男人不得不低声哄着人,好声好气地说:“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买。”
鸡腿卖完了,男人买了一份豆芽炒肉,那姑娘有些不开心,她自觉家世好,人长得漂亮,在家中受宠,为人处事上难免有些骄矜,背过身张口说不想吃了。
感觉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男人脸上过不去,觉得丢脸,心说,如果不是你爸,我才懒得惯着你,凭什么每次都要自己低头,老子这次偏就不干了,不然以后结婚了岂不是爬到我头作威作福。
吃完饭,男人打了一个饱嗝,那姑娘委屈极了,又是难过,又是生气,忍不住推了她对象一把。
“你什么意思!全吃光了,那我等会儿吃什么?有你这样的吗,我要告诉我爸!”
男人禁不住浑身僵硬了一下,之前的那股气瞬间弱了下去,从包里摸出一盒糕点,笑得一脸讨好:“海市有名的核桃酥,我姑上次出差带回来的,我特地从家里顺出来带给你吃,快尝尝看。”
姑娘扭过头,抬起下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盒核桃酥上:“你不是不理我的吗,干嘛又搭理我?”
男人看似脾气很好,说尽了各种好话,焦急到额头上都冒出细汗了,才重新把姑娘哄开心。
姜穗涵叹为观止,一脸感慨地摇头说:“年轻人的爱情就是喜欢折腾。”
徐昭转头看了眼姜穗涵,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听着有些怪异,和她那张俏丽灵动的脸完全不搭。
在车上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耳边每天都是哐哐哐的声音,车上又没有可以消遣的东西,第一天看看书勉强过去了,第二天书不想看了,只想睡觉,白天睡,晚上也睡。
徐昭看着姜穗涵懒洋洋、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一度担心她病了,伸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热。
姜穗涵又打了一个呵欠:“我真的没事,我坐车就喜欢睡觉,等到站了记得叫我,我再睡会儿。”
徐昭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在火车上这么喜欢睡觉,从上车到现在,除了吃饭,第一天偶尔教教她弟弟读书认字,其余的时间她都在睡觉,到了饭点不叫都不会自动醒来。
这姑娘上辈子不会是睡神转世吧?
徐昭怀疑,如果让她一个人坐火车,以她这般单纯不知外面险恶的性子,又长了一张引人注目的脸,被人盯上哄骗的可能性极大。
他暗下决定,日后绝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坐车,他不放心。
熬了两天两夜,终于到站了。
徐昭大包小包挎在身上,一手拎着行李,另一只手握着姜穗涵的手腕,姜穗涵紧紧牵住姜乐昀的小手,车站人挤人,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人群挤散。
如同一朵蔫了吧唧的花,姜穗涵提不起一点精神,等到双脚踏上了结实的土地,眩晕的感觉好了些,感觉火车哐哐哐的声音还在耳边响。
姜乐昀上火车的第一天觉得很新鲜,小孩没坐过火车,看什么都新奇,第二天还好,学习看书,有时会问徐昭部队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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