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子,放着自己的文具和卷了边儿的几本记的笔记。
各人收拾好了行李,祝缨又叮嘱童立童波要好生帮着莫县令,二人也洒泪答应。
一家人这才往南府进发。
福禄县的百姓一路将她送到思城县,思城县的百姓又接着,两县都有人送到南府。祝缨又让顾同去订了席面,招待这些人吃了一席。
赴任交割之事,至此才算结束。
…………
顾同忙上忙下,他舅紧赶慢赶地监工,在祝缨离开的这几天将府衙的家具给督造了出来。祝缨这里回来,他舅那儿将家具往府衙里运。顾同亲自在后门那儿点验。
花姐儿拿了个账本,与他一货、算钱。每间房几件家具各多少钱,便宜的如院子里随便放的小竹凳子、小竹椅子,也有几文钱的,也有十几文钱的。搬进来一件,花姐就勾一件,在后面注上钱数。
数到大件家具的时候,花姐皱眉道:“这不对!”
顾同紧张地问:“大娘,怎么了?”
花姐道:“刚才给丁贵他们的订的那几张床,一百文,做工简单。这一张给小祝的床,快顶上木床了,床柱上头还有雕花,也是一百文?别欺负人家买卖家。”
顾同一头汗,他光顾着点数了,好险没留意到:“舅舅。这怎么回事儿啊?”
他舅搓搓手:“呃,这个……”
花姐道:“咱们要与买卖家算清楚。杜大姐,你帮我请项安过来。”
杜大姐答应一声,跑去前衙将项安请了过来。项安路上询问杜大姐何事,杜大姐说:“大娘说,家具的钱数不对。”项安道:“大娘算账一向仔细,家具那点账她怎么会吃不准?又叫我做什么?”
到了才知道说的是“价格”,她是县城的商人,因为常在外面行走,府城竹器的价格也能估出一二来:“小件儿的价差不多,大件儿的收得少了,工贵得再加点儿。这是拿了尺寸赶工制出来的,不比随手买的小件成品。这一件,少说得有五百文了。”
花姐道:“就先照这个价来。等会儿咱们去拿钱给店家。”
顾同他舅道:“大娘,您看这事儿办的。”
顾同忙给他舅打圆场:“老师一向是这样的,从来不贪这些小便宜的,舅,你心思别放在这上头。我要的东西呢?”
顾同他舅道:“那个不得现安?等这些搬完了,府里内眷方便了,才好叫工人进来。”
花姐问道:“是什么?”
顾同笑笑:“好东西!大娘,项三娘,你们先叫丁贵他们带几个白直把家具搬到屋里,我去带人过来!”
他拖着舅舅一路跑了出去,路上又小声抱怨几句:“舅,事儿办岔了不是?”
“兔崽子,长本事了?说你舅。你阿翁还在会馆住着,咱们去他面前理论理论。”
“不敢不敢。舅,亲舅,我要的东西呢?快些装好了,我给你陪罪。”
他舅白他一眼:“喏!就在前面了。”
两人到了铺子里,唤掌柜带着伙计拖着两车东西往后衙去,后衙小黄看了一眼,道:“这是要干什么?”
顾同笑道:“我看老师京城的宅邸里有样好东西,想在这儿也装上,你瞧!”
小黄几个人凑上来瞧:“秋千架我认得,这么老粗的毛竹弄这么多是要干什么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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