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斜阳裹挟着天边的晚霞,映在jy集团高层写字楼窗明几净的大会议室,会议室外那大理石地砖的走廊里,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抱着文件进进出出。
“会议是改的六点么?俞总还没到?”
“还五分钟了,是不是又推迟了啊?让王秘书给俞总打个电话问问?”
“嘘……听说是小情人病了,住院好几天了。”
“哟,是么!那别打别打,这个时候可千万别打扰俞总。”
“就咱们那代言人啊,三天两头的病,就这还宠得不得了,宝贝得不行,专一着呢。”
“人家大老板养小明星,都一养个,哪像咱老板,搁这玩谈恋爱呢。”
“人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明星,那是前队友,那可不一样!”
“也不知道接下来这时装周,俞总什么安排,代言人得去吧……”
说话间,走廊电梯间的方向,俞笙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气场两米八地大步而来了,时间17点58分,俞笙一向守时。
吃瓜群众们赶紧心虚地回到会议室,也不知道刚才的八卦,自家老板究竟听见了多少。
与此同时的病房里,夜幕微临,秦星羽洗完了澡,时川也已吃饱喝足,刚才景小延和冯曳来了,陪着呆了一阵,直到过了探视时间才被护士赶走。
这几天景小延和冯曳几乎天天轮流过来陪他,有时候一呆大半天。
就在刚才,护士来给挂上了吊瓶,由于白天做检查,今天的输液还没来得及,秦星羽不愿意打针,这几天来讨价还价才勉强答应每天挂两小瓶水。
这两天他已经不太难受了,这会儿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换了干净的睡衣躺着闭目养神。
打吊针的手即便在这仍旧炎热的夏末时节,也冰得厉害,刚才时川在他手腕底下垫上了一块小方枕,又按摩了一会小臂上的穴位,神经末梢的循环才堪堪好一些。
秦星羽躺了一个来小时,没睡着。
时间还早,不到服安眠药的时候,他睡太早了也不行,夜里会醒,醒了更难受。
此刻他百无聊赖地数着吊瓶中一滴一滴的液体,闲来无事之际,一向不安于专心修养的某只炸毛猫咪,又琢磨着搞事情了。
刚才他刷了下手机,前几天跟工作人员去看过的那两套房子,已经卖掉了,现下他爸在帝都挂在售楼平台上的,只剩下一套最奢华的别墅。
他好奇,没见过。
“我们今晚去这个房子看看。”
一张房产网站上的图片,外加一行字。
这句话他不太会用手语表示,躺的姿势也不太舒服,他一时间坐不起来,没办法把手机递给时川,便直接发了微信。
时川大吃一惊,一张小脸都扭曲得皱变形了。
“现在?哥,你在住院啊!”
“我们悄悄的去,没人知道。”
这一句秦星羽是勉强用手语表达的,他的手语和打字一向乱用,打着吊瓶的手也不太灵便,勉强意思大差不差。
时川一百个不同意,别说是从医院偷跑出去是何等的荒唐了,单是秦星羽的身体状况,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担待不起。
但这的确像是秦星羽干出来的事。
有时候时川也不懂他羽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应该已经过了青春叛逆期。
读书的那些年里,听说他羽哥也是个安静内敛的优等生,那些万众瞩目的少年偶像时光里,也没听闻传出什么离经叛道的行为。
谁能想到如今秦星羽连住个院,都在琢磨着怎么逃跑,要说学校里没逃过课,时川是真打死也不信。
而今作为苦逼打工人的时川,他想说他只是个小助理!他想求求他哥别难为他了!
然而最后也没能磨过自家老板的性子,只好磨磨蹭蹭地给房产经纪打了个电话,约了一个小时后的时间。
而后时川小朋友一边从行李箱里给秦星羽找衣服,一边凄凄凉凉地没完没了小声念叨:
“完了,完了,这下我要被辰哥和俞总骂死了,搞不好我会被他们开除,辰哥虽然从来没开过人,但是俞总开人可从来不带手软的,到时候哥你保不住我,你也是俞总乙方,嗷呜……”
“他们不敢。”
秦星羽半躺着,用坚定的手语表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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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越狱
秦星羽一向护着他这个小助理, 其实不只是时川,他跟每一位工作人员相处都很好。
他在前公司那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如今也是很好的哥们, 对方隔三差五地来看望他。
去年他还给对方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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