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毕业後,她利用升高中的暑假,在外面的餐厅打工。
有一天,警察打电话到餐厅来找她,说母亲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她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但还来不及赶到,母亲便已断气身亡。
母亲的si亡原来是因为夫妻双方吵架,父亲失控把她推下公寓楼梯,因为头部受创严重,抢救不及所致,父亲因涉嫌杀人进了警局,母亲则因家里没钱,在舅舅的协助下,草草办了丧事便送别母亲。
她一个人在家,难过到无法自己,也没有朋友家人可以哭诉,在夜里,她第一次拨打电话给小ai,就在母亲出殡後的那天晚上十点多。
那一夜,她在男孩的声音陪伴下,睡着了。
那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打电话给小ai,她不想打扰人家的生活,在此之後就没再打过那支号码。
父母亲的事件後,她开始有些排斥与男生发生肢t接触,几乎是本能上的抗拒。
事件过後没多久,法院因长期家暴的原因,认为父亲是蓄意杀人,对他判了15年的重刑,而她大概30岁之前都不会再看到这个可怕的人渣。
母亲的身故保险金,也成了她後来长大ren的生活费。
在那件事之後,她就抛弃了父亲的罗姓,改成母姓,也成了现在的夙无心。
加上高三时,有一个协助妇nv的安家基金会找上她,帮助她做了很多生活上协助,包含购置家具、家电,还替她安装了电脑、补助网路费。
在她考上大学之後开始出去找打工时,还让她在基金会有一份薪资优渥的工读,不至於缴不出大学学费,也使她忙碌的生活之中可以多一点喘息。
「hello!」水如心敲敲车门,唤醒沉浸在回忆里的她,赶紧解锁让友人上车。
「今天怎麽这麽早就离开?」坐上车,把包包往後座一丢,随口提问。
「记者室有个无赖,是球团今年新合作的行销公司总监。」她解释了一下。
「他想把你?」机灵的nv孩一击即中。
「大概吧。」虽然不愿承认,但对方已经表现到连神经大条的她都感受得到。
「你怎麽会因为这种事逃跑?不像你的风格啊?」毕竟略有姿se的夙无心,也是遇过追求者的,这反常的行为让她开始猜测。
「懒得跟他吵。」夙无心没有再多做解释,转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会让她无法堵对方嘴的,大概就是夙无心最常拿来当藉口的三高男。
猜到这点,水如心笑了出来,忍不住调侃:「这男的可以啊,竟然符合你的择偶条件。」
「别说了,提到他就来气,重点是之後还会遇到。」她脸se更臭了。
初见这个男人,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扬起的不知道是反感还是好感,这让她身上的警报全部响起,不断警告她: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和她历来的追求者都不同。
「有三高男追你,还不赶紧抓牢。」继续抓着这点开玩笑,难得能遇到让夙夙手足无措的追求者,她真的太好奇对方是什麽来头了。
「你还说!把你丢路边自回家喔!」夙无心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威胁她闭嘴。
「我还想说去你家讨口饭吃呢!」闪着大眼装无辜,彷佛刚才取笑人的不是她。
「都过了晚餐时间,还去我家吃?」
「熙说弄了消夜,等我们回去。」
「好吧!勉强让你来混口饭吃。」嘴上不甘愿,却又带着笑容。
熙是夙无心的高中兼大学同学林语熙,现在在电视台当助理导播。
大学的时候她本名叫做练聿熙,父母破产倒债逃亡,家里房子也被拍卖,还被讨债集团追杀,当时为了躲避债主而改名林语熙。
当时她一个人无家可归,她就把林语熙捡回家一起住,两个人从大四开始就一直同住到现在。
他们开着车来到了一间小型社区大楼旁,按下地下停车场的遥控,将车子开到停车场放妥。
她在考上stv的记者、工作稳定後几年,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把母亲留下的旧公寓卖掉,换成了有保全管理的社区,主要就是想到父亲如果出狱了,可能会第一时间来找她,为了安全起见,她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如家人一般的林语熙,只能搬离旧公寓。
幸好舅舅一家,早已离开台北,回到舅妈的老家居住,应该不会有什麽危险。
虽然换屋之後就开始背房贷,但语熙负责水电瓦斯和一些生活杂支,她在房贷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夙无心知道父亲差不多要出狱了,但她并不想知道父亲的状况如何,只怕有了牵扯,好不容易遗忘的过去又会再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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