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上演,他之所以隐忍,多半是念在院长当年的提携与照顾,另一原因是他对爱情没什么特别憧憬,以为爱情就是不断的吵闹与和好,所以他才能与她交往这么多年。而今,他遇上了面前这个让他心动,让他有期待,让他甜蜜又快乐的女孩,他才明白爱情不该只是不停的争执与不停的求和。两人观念不合、脾性不对盘,继续在一起,也只是相互折磨。关于爱情,他懂得晚,却也想好好爱疼面前这个迷糊又感性的女子。只是,他该怎么继续爱她?“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看进他深沉的眼底,那里有他不为人知的思虑。他低沉着浓眉,无语地直视着她,那抿直的薄唇似手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你不要不说话,我只要一个答案,你至少该让我知道我被你列出局的理由是什么?”她哭了,心痛得无以复加。沉默怎么是金?他的沉默,只是给她绵延不绝的伤痛。“我是喜欢你,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开口释出情意,是你说我能给你快乐的,是你是你——都是你开始的,你现在要分开就分开,那么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说过我会认真,你那时怎么回答我的?”她上前,伸手抓住他衣碟,又哭着说:“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只要听你亲口说,那我会坦然接受啊你说话、说话”她抬手拍着他胸膛。“你要他说什么?”萧意馨的声音在后方响起。“这样吧,他不好意思见你难堪,就由我替他说吧。他现在爱的人是我,他当然要与你分开,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小妹妹,我只能告诉你,男人总是爱尝鲜的,为了得到他当然什么好听话都能对你说啊,你怎么会那么天真去相信男人一对意乱情迷的情话呢?”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靠近,萧意馨走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手臂,抖着眼看她。“你呀,就是太年轻了,还看不清男人的本性,才会深陷其中,允玠对你已经感到厌烦,他才会回到我身边,你又何必再来介入我们?”她突然嗤笑了声,鄙夷地开口:“喂,小妹妹,你该不会是贪恋上允玠的身体吧?怎么样,他的手指是不是很有魔力呢?你第一次被医生最重要的双手吧?是不是很温柔,很有——”“够了,我累了,想进去休息。”见黎础盈面容发白,颤着身躯,他再难克制内心那想要深深拥抱她的欲念,一闭了闭眼,他猛然抽手,转身迸屋。回去吧,础盈,别在这让人羞辱。见黎础盈仍是看着她身后的大门,似乎仍期待男人出来说些什么,萧意馨拍拍她脸颇,冷着脸哼道:“回去吧,你别再来打扰我们了,我知道很多女生以为巴上医生就能过着少奶奶般的生活,但哪来那么多医生给你们巴上呢?做人要实际一点,你的白人梦该醒醒啦!”她像骄傲的孔雀,挺着肩胸走进屋里。那扇厚重的大门关上对,黎础盈知道,她必须死心了。程允玠向病童家属问了前一天的状况后,偏头和身后的住院医师交代一下,然后在往另一床移动时,看见了正在帮病童换点滴的她。他低头翻了翻手中病历,确定那一个病童的入院病因后,走了过去,他目光温柔又沉痛,看着那道粉红色的身影。家属看见主治医师到来,眼一亮。“程医师,早啊。”“早。”程允玠看了眼家属,偏首想再寻那道粉红色对,却见她对于他的到来不为所动,她调整点滴流速后,向家属领首,随即走出病房。她这几日都是这个样子,在长廊上、在她的单位上、在儿童病房,无论在医院的哪一个角落相遇,她犹如对待陌生人般,匆匆经过他身侧,未曾留心看他一眼。几次他捱不住思念,试图靠近,她像惊弓之鸟,随即离他离得老远。她已是如此厌恶他了?“程医师。”见他走神,身后的住院医师低唤了句,程允玠随即收回目光,走向病童。急忙从病房退出后,黎础盈靠在墙上,她呵了口气。自己这个样子像什么?明明是渴盼见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却只能每次反身逃离。真见着了又如何?他们已退回最单纯的同事关系,何况连着两次,他都让她要不到答案,她还能对他有什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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