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军溃散逃窜,褚非像是发了狂,一个也不留地斩杀。龚风华陪着他一路狂扫。两个月后,攻破箕罗王宫,让箕罗王俯首称臣,将雁飞山北岭纳为弋风国土,随即再转西,一路收伏其他小柄。沿看雁飞山西岭,一路设置哨楼,做为边境,一面收伏小柄,订下条约互不侵犯。两人屡传捷报,弋风皇帝一再追封,最终,分封两人为骆骑大将军和骡骑大将军,赋予绝对的权力调兵遣将。于是直到娄月边境,确定再无小柄扰境,两人才停下脚步,共费时三年。如此辉煌战绩,让弋风皇帝龙心大悦,召两人回京封赏。“稚,明天就要回京了,今儿个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神秘兮兮地拉着好友的手。“这荒郊野岭有什么好地方?”龚风华有些意兴闹珊,只因褚非每回搞神秘就没好事。好比之前大破箕罗王都时,褚非竟要带自己上花楼,自己微恼地拒绝之后,褚非就没再犯过眼下不会又来了吧?“你忘了西岭北侧的贝罗镇?许多商旅往来都会在那多作停留。”“然后?”瞧他一脸兴高采烈,龚风华几乎猜出他的惊喜是什么。“前两日我要项予到贝罗镇买些金创药时,他回报,那儿有许多花楼,全是供往来商旅消遣的,我让底下人到那舒活一下,咱们”“不去。”龚风华用开他的手。“稚?”“你慢慢玩,我累了。”话落,转身就要回房,但褚非又贴了过来,以为他打消了念头,岂料却听他说——“那我去去就回。”一回头,就见他一溜烟地跑了,半点正经样子都没,龚风华莫名恼火,回房要士兵备桶热水。解去一身束缚,沉进浴桶里,想着刚刚褚非像个急色鬼的模样,火便在心底烧得又烈又磨人。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报风华心里暗骂,却又一楞,不解自己怎会如此恼火。褚非是个男人,又尚未娶妻,他会想要上花楼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自己凭什么不满?又为什么要不满?忖着,哼了声,龚风华起身抹干身子,取出一条布巾正要往身上一裹,门板突然被推开一当下,只能选择拿起中衣套上背过身,而让那条布巾掉落在地。“风华?”话落的瞬间,莫求言已经快速地关上门。
听到这熟悉而错愕的嗓音,龚风华缓缓回头,喉头紧缩。怎会是他如果可以,自己并不想伤他,可是“稚?”门外蓦地响起褚非的声音。龚风华拉紧衣襟,还未回话,莫求言便二话不说地冲向前,将掉落在地的布巾踢走,再拿起搁在床上的锦袍往龚风华肩头一搭。当褚非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你们在做什么?”他质问衣衫不整的龚风华,还有一脸微慌的莫求言,那口吻仿佛两人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什么做什么?浴捅就摆在那,看也知道我才刚沐浴完。”龚风华神色不变地回答“倒是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跟大伙去玩乐了。”“玩乐什么,你又不去,我只是陪他们去,叮嘱他们别玩得太过火而已”褚非垂眼看着浴桶,他知道稚没骗他,问题是刚刚那一幕,他总觉得不对劲,而且稚向来不近女色他不禁想起稚当初和大皇子走得很近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癖。若真是如此,那求言不就是“是吗?既然如此,你就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要早起,我要休息了。”听他这么说,龚风华心间的郁闷瞬间消失,但眼前还有个大麻烦要处理。“呢”褚非甩甩头,想将那念头甩掉,然而转身要走,却见莫求言还站在房内,不禁道:“求言,一道走吧。”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让这两人独处。“我”“我有话跟求言说,你先回房。”龚风华不容置a地表示。“可是”“你是不是男人?这般婆婆妈妈。”又撇撇嘴道。“我是要拿信给风华。”像是怕褚非不信,莫求言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是一刻钟前送到的,是龚阀的急信。”褚非见状抿了抿唇,恼声提醒“说完就让求言也早点回去休息。”话落,他“砰”的一声甩门而去。待他一走,房内两人对看半晌,莫求言才沉声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他知道风华要他留下,想谈的肯定是这件事。“你确定?”龚风华微扬起眉。他咬牙回道:“我绝不承认自己的武艺会输给一个姑娘,更不承认我的长官是个女的。”“所以你刚刚”“错觉,全都是错觉。”莫求言非常坚持。龚风华闻言不禁放声低笑“求言,我没看错人呢,你确实是个值得交心的好友。”“我也认定你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友,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反正不管他看到什么,风华都是他的好哥们!“这信就交给你了,我要走了,你赶快穿好。”“多谢。”她接过信,瞧莫求言走出去,还贴心站在房口替她守门,她感到好笑地赶紧着装,再轻弹了记指,他才无声离去。打开信,看了内容,她不禁叹口气,将信就着桌上的烛火烧得连渣都不留。唉,这信捐来的消息,才让自恃才智过人的她惊觉,原来那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心里占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光是想到要和他分开,心就一阵阵的抽疼和弋风皇帝派来驻防的将军交接之后,两人沿着西岭转北岭,一路回弋风的京城一云暮城。一进京城,百姓夹道欢迎,让褚非神气得意极了。“嘴巴都快笑咧到耳朵,你不难过?”龚风华冷咽道。“你这家伙为什么老是这样说话?”褚非没好气地说。“又是哪里错了?”“真是的,咱们好久没回京了,有没有想到哪里走走?”他纵马靠近一些。他知道,打从进质子府之后,稚等于是被软禁在那,从未欣赏过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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