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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2 / 3)

上,百分之百地注视她,因此,她周围的空间,才短暂而真实地显现。

&esp;&esp;当然,“注视”并不通过男友脸上的这双眼睛,它的眼睛应当在黑洞的更深处,正如人俯瞰玩偶公主那样。

&esp;&esp;“你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语调毫无起伏。

&esp;&esp;美娜拿起剪刀:“别过来!”

&esp;&esp;他微微皱眉,这动作极其生硬,好像他刚学会皱眉的概念,并进行了一次实践模仿。

&esp;&esp;皱眉不是担忧她受伤,更不是恐惧她伤害自己,而是一种冷静、好奇的审视,一种细致入微的观察。

&esp;&esp;他在观察她,如同我们不理解孔雀为何开屏求偶、母蜘蛛为何吃掉伴侣,所以趴在动物园玻璃上观察。

&esp;&esp;男友没有开口,但美娜却听见声音。

&esp;&esp;不是他说话的声音,是种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低语,潮湿、缠绵,如同夜雨滴滴答答。

&esp;&esp;她听不懂,却感受到那些词句正环绕她、渗入她,织成网,缓慢坚定地将她裹起。这一过程不尖锐,甚至近乎温柔,可也正因此,它们让人无法挣脱、无法拒绝,只能麻痹地沉溺,任思维一点点模糊。

&esp;&esp;她要做什么来着?

&esp;&esp;拨给托比,#53转乌利尔中将…

&esp;&esp;这时,男友的脸开始扭曲,时而是稚嫩孩子,时而是耄耋老人,一刻是野战医院里吊着腿的瓦西里,下一刻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年轻的凯恩教授…

&esp;&esp;壳碎了。

&esp;&esp;那股潮热的气息重新涌来,它一直潜伏在更深层的地方,现在正一点点靠近她。她必须在它真正触碰她之前,从崩解的壳缝中爬出去。

&esp;&esp;水汽开始脱落,触肢开始溃散,幻象被剥离纸板房的表层,同时,男友的脸变幻得越来越快,以至于她看不清了。

&esp;&esp;托比的名片在她手心发热,美娜感受到一股吸力,一根无形的绳索,把她从海里往回拉。美娜强迫自己不要细看男友的脸,越看,就越想看,看清的愿望太强烈,抓着绳的手就会松开。

&esp;&esp;男友的身形飞速后退,一起后退的,还有他流转万象的脸,终于,一切都碎了。

&esp;&esp;-

&esp;&esp;美娜发现自己站在门廊。

&esp;&esp;面前是乌利尔,他没有戴军帽,外套敞着,似乎刚风尘仆仆地赶来。

&esp;&esp;她对中将举着水果刀。

&esp;&esp;托比站在中将侧后方,用手枪瞄准她,乌利尔伸手挡住枪口,另一只手慢慢举起,对她作投降状。

&esp;&esp;越过托比,美娜看到两辆福特执勤车,甚至还跟着一辆救护车,夜色里,所有随行车熄灯,即便如此,这动静也足够打扰一条街的邻居,有人推开窗往这边看,乌利尔对此并不在意。

&esp;&esp;这是真实还是虚假?

&esp;&esp;美娜握紧武器:“你不要过来!只要你不动,我…我不会伤害你。”

&esp;&esp;“当然。”乌利尔保持投降姿势,“你有充足的时间冷静,在那之前,我保证不会动。”

&esp;&esp;“托比。”他命令,“把枪放下。”

&esp;&esp;乌利尔又对她说:“你也放下,如何?我觉得那东西对你而言太过锋利了,尤其在你不太理智的状态下。”

&esp;&esp;他慢慢打开衣服,露出腰间和托比同款的手枪:“你可以拿走这个,用它对着我,怎么样?如果要防人,枪比刀子管用。”

&esp;&esp;美娜的手颤了颤,仍然没有退缩,她要求道:“你…你脱衣服。”

&esp;&esp;托比错愕,他发现女人命令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长官,而长官竟也不问缘由,平静地把外套脱掉。

&esp;&esp;“接下来呢?”乌利尔问。

&esp;&esp;里面是件蓝色衬衣,很普通,胸袋别着徽章。

&esp;&esp;“摘下来,扔给我。”

&esp;&esp;乌利尔一抛,但她没有接住,金属徽章清脆掉在地上,她不能蹲下捡,迟疑着想用脚踩住拖过来,可那是中将的标志,她不敢踩下去。

&esp;&esp;“请便。”乌利尔说,“你可以随意做任何事,如果能让你感到安全的话。”

&esp;&esp;徽章硬硬的硌脚,脚底总算有了实感,美娜思考片刻,说:“你进来…只有你,他们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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