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他喜爱被当成全世界热烈的爱着,也可以接受跟十几个人一起抢一个人,被作践到体无完肤,最后含恨而死或者触底反杀。
强烈的情感让他上瘾,过于漫长的岁月总要一些刺激。辛研究那些只限一个时代的真理,卡尔沉迷弄权,尼尔斯爱玩爱赌,奥瑞利尔执着于恐怖袭击,他觉得自己的爱好相当正常,除了偶尔会把自己搞得很惨。
而龙池太过居中,他感觉并没有太爱他也没有坏到让他恨,除了爱作玩的花唯一有记忆点的就是不告而别,但日常生活中的蛛丝马迹让他对这份变故有了心理准备,最终也只是平平淡淡,上头的时候看人千百般好尚能真情实意想陪他一生,冷静后回想不过如此再来一次属实没必要,感觉最后会有印象也只是因为他的来处过于神秘。
虽然现在是有些刺激但他不谈科研人员,他受够了和死物抢人心还抢不过,最后可能自己还得死那么几次,对于肉体上的痛苦他敬谢不敏。
23
“怎么会?”龙池惊的瞪大了眼睛,可怜的像是刚离开母兽的小鹿。商陆现在不喜欢他但诚实的欣赏他的脸。
龙池急切的想要证明商陆跟他谈的很开心,列举各种当初打动他的细节。
“你带我回去尽心尽力的帮我,你会找来所有我喜欢的东西,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在心里,你还把家产都给我花,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地方。”龙池自己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你怎么会觉得无趣。”
他惊觉自己记忆里只有章柳对他多好,他的回馈好像只有那张好看的脸,后来还长得风格突变。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没有付出什么,他是靠掠夺资源生长起来的,踩着多少人的心血长大,对此居然刚刚觉得不对,不怪商陆不愿意爱他。
“你怎么总是哭,我记得你原先不这样。”商陆几乎要被他哭的不忍拒绝,要是他是个随便什么职业他可能都跟他在一起了,可惜他是个搞科学的。
“对不起我忍不住,现在我还是不能很好控制我的情绪。”龙池感觉自己现在像是未曾教化的原始人,什么羞耻心什么自制力全都没有,情绪完全主导他身体,曾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连眼泪都止不住。
他越努力压抑越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伤心,泪水流的更欢,商陆都怕他哭死在他面前,外面一整个舰队就这么停留在原地围着他俩,龙池还哭的忘我。
商陆推了推面前的人:“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先别伤心,要不咱们先回去,我的标本还等着交呢。”
龙池这次难得听话,抹了把眼泪就去开星舰了,到了港口换民用星舰的时候也没再继续纠缠,在研究所的人接应他之后与他分道扬镳,商陆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很是自得于自己解决麻烦的能力。
“我好难过,卡尔。”商陆躺在特别行政官的办公桌上,继续倾诉自己的烦恼。
像是为了迎合卡尔的祖籍,这个办公室修的隆重又庄严,大门后是一个开阔的环境,中间铺了长地毯,地毯尽头就是办公桌,没有任何待客的地方,除了卡尔坐着的椅子,能躺的只有桌面和地板。
“让一让。”卡尔关上光脑把他抬起来一点拿被压住的信件,拿出根羽毛笔写回信,架势摆足后才理他,“你又伤心什么了。”
“我记起来了至少两千年的事,发现我好像没我以为的那么深情。”商陆对自己的认知塌了简直悲痛欲绝,“不过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写信。”
“还不是你搞了那么多新资源出来,有些老东西坐不住了要掺一手,什么年代了还给我寄信,我找笔都找了半天。”“还有你居然发现自己是个人渣,真难得,怎么意识到的说来听听。”
“那些资源都够你换多少东西了忙一点怎么了,我才发现我会丢掉一些我觉得占地的纪念品。”商陆被辛和卡尔骂麻木了,神色自若说着自己的新发现。“龙池我当初拿了一整套棋具,后来让我扔的就剩一个白子。许林,就是龙池上一个,我留了一个盆栽,没养活就拿了块雨花石,还有好多零碎的东西我估计也是扔的剩下的。”
“我怎么能这样,我发誓我收起来的时候是想好好珍藏的。还有,好多人我现在想起来都没我记忆里那么好,我居然会自己美化他们做过的事。”
“因为你在最开始砍了自己灵智一刀,后来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眼光烂,蠢货。”卡尔骂他时候语气也很平静,“为了你所谓的新鲜感削减自己的记忆力,真有你的。只有你靠人家下药才能想起来两千年,我们可以记住从出生到现在。”
“你要不再看看你旧时代的那个空间,要是在外面估计积的灰都有你高了。”
“我不久前才整理过你不要污蔑我。”商陆义愤填膺反驳他,“我是来寻求安慰的不要老刺我。”
“安慰了你听吗?我给过你多少建议你不还是一上头不要脸不要命的,我为什么要白费口舌,我又不是和你一样的蠢货。”
卡尔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蔑又带着恨铁不成钢,商陆清楚他失去的东西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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